記著咱們,能帶回來?”
“那肯定是空著手來。”
許二哥跟著道。
“以前就知道妹夫家裡對他不重視,手裡也沒什麼錢,說句不好聽的,都靠著我們拉一把呢,”許大哥感慨著,“結果這次回城,身上有點吃的就眼巴巴地送過來,是個有情義的。”
許父和許母聽著兒子兒媳婦們說的話,也是滿臉笑容。
“姑父就是太疼屁蛋兒了,屁蛋兒那麼皮,都不捱打。”
許大哥的兒子大石頭撇嘴道。
許二哥的一雙兒女,小石頭和翠花也連連點頭。
他們都不喜歡屁蛋兒。
“好了,屁蛋兒小,不懂事,長大了就好了。”
許大嫂戳了一下自己兒子的腦袋。
許二嫂也瞪了兩眼自己的兒女。
“來,分糖吃,”許母也知道自己的外孫皮,但也疼愛自己的孫子孫女們,“這可是你們姑父從城裡帶回來的,咱們這邊供銷社都買不到呢,來,分著吃。”
唐仁君回到家把院子閂上,進灶房打了水洗了個澡,頭頂著毛巾回到屋子裡。
見母子二人都睡著了,他把頭髮擦乾,吹滅了油燈,躺在外側。
唐仁君檢視了一下好感度。
嗯,五十。
降下來三十五個好感值。
唐仁君心情不錯地閉上眼睡覺了。
翌日一早,唐仁君就醒來了。
不管是原主還是他,作息都比較好。
他起來後,先把藥熱上放在一旁溫著,然後熬了點雜糧粥,把最後一點筍子炒了。
許春梅剛醒,唐仁君就進來了。
“早飯好了,你吃了飯喝了藥再睡,”唐仁君說著,幾下就把皮蛋兒搖醒,在他哭鬧之前就把衣服給他穿上,然後直接拎走了。
“爹!我還沒睡醒!”
屁蛋兒使勁兒掙扎。
然後屁股捱了不輕不重的一下後,立馬老實了。
“去,洗臉刷牙吃飯,然後跟著我去上工。”
唐仁君可不放心把這小子留在家裡,肯定會鬧到許春梅。
家裡有牙粉,三人都是要刷牙的。
“我去上工?爹,我就這麼點大,我能幹啥呢?”
“你不幹啥,就在旁邊自己找地兒玩,”唐仁君有些嫌棄地看了看他的小身子,“等你再大一點就能幫著上工了。”
生產隊半大小子去上工的不少。
屁蛋兒卻不願意,“爹你不是說等我七歲就去上學的嗎?我去上學!不上工!”
唐仁君嘖了一聲,“家裡什麼條件?你看看,你看看這屋頂,這院子,看出什麼了?”
他指著草房頂以及泥濘不堪的院子問屁蛋兒。
屁蛋兒茫然地看了一圈,“沒看出啥啊。”
“窮!我們家窮!”
唐仁君咬牙道,“這麼窮,哪裡有那個閒錢送你去讀書!讀書你是別想了,老老實實跟著老子去上工。”
屁蛋兒在同齡人中最大的優越感,就是七歲後要去讀書,他沒少在小夥伴面前吹牛,用這個打擊那些沒條件去讀書的孩子了。
這一下聽說自己不能去讀書,而是要跟著大人去上工後,頓時不幹了。
“哇!我不要去上工!我要去讀書!我要去讀書!”
見他又要往地上滾,唐仁君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竹鞭在木門上狠狠摔了一鞭子,那聲音聽著就疼。
屁蛋兒就跟掐了嗓子的老母雞似的,在那嗬了幾聲,硬是沒敢哭嚎了。
小身子有些發抖,但再抖也沒往地上滾。
“再不聽話,這鞭子就打你身上!”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