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天打雷劈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大少,剛剛的動靜好像是那個小娘們手裡的玩意弄出來的。”一個眼尖的狗腿子指著大玉兒手裡還在微微冒煙的槍口說道。
“原來是你搞的鬼!”
黃大少震怒,揮手道:“給我抓住她們兩個,賞銀一百兩!”
幾個狗腿子蠢蠢欲動,但卻沒有著急衝上前,剛剛那個傢伙還在地上慘嚎呢!
大玉兒憤怒的用槍指著黃大少,一切事情都是這個傢伙弄出來的,要不是他,少爺也不會被捕快抓去,殺掉他……
憤恨的聲音在大玉兒的心中猛然響起,讓她忍不住扣下了扳機。
砰!
這一槍,卻沒有打中黃大少,反而打中了他的坐騎。
高大的馬匹被打中腦袋,當即倒地不起,不斷地發出一聲悽慘的嘶鳴聲。
“咕隆!”有人狠狠的吞了口唾沫。
這到底是什麼?
所有人都用驚恐的目光看著大玉兒手裡的槍支。
黃大少雙股戰戰兢兢,幾乎站立不穩,一股熱流從腿間留下,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惡臭。
“走,快走!”
面對這個莫名其妙就能要人命的東西,這些狗腿子哪還敢多待半刻,扶著黃大少飛快的逃離。
大玉兒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別看大玉兒剛剛一臉冷漠,其實她心裡比誰都緊張害怕,這麼一會兒,後背都溼透了。
“姐姐,少爺被抓走了,我們該怎麼辦啊?”小玉兒擔心的問道。
大玉兒想了想,道:“黃家勢大,縣丞都是他們的親戚,單靠我們肯定鬥不過他們,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去臨安府找救兵。江若蘭姐姐是六扇門的人,而且還是少爺未婚妻的妹妹,她一定有辦法救少爺的。”
“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走,否則等黃家的人再找上來我們就很難走的了啦。”
大小玉兒急忙進屋取了財物,又換了身普通的衣服,從後門偷偷的溜到樹林裡,沒有驚動任何人,出了門後直奔錢塘府而去。
兩姐妹剛剛離開不久,黃家的管家便帶著大眾家丁闖進門來,卻發現屋裡早已人去樓空。
得到訊息後,黃大少又氣又怒,他花費這麼多心思搞出這麼多事情來不就是為了這兩個小美人嗎,沒想到卻讓人跑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就不信方浩然在我手裡你們不回來!”
黃大少對管家吩咐道:“你去告訴捕快一聲,讓他們給我好好招呼姓方的,只要不玩死了就行,敢跟我作對,我要他生不如死。”
……
方浩然一路被帶到了縣衙,也沒經過審問,就被直接關進了大牢裡。
這牢房味道古怪,是雨後的潮溼加上已經乾涸的血的味道。整個空間十分昏暗,只有兩邊幾盞油封閃著微弱的光。被風一吹,就滅了兩盞。
這裡常年不見天日,連空氣都是渾濁的。一個正常人待著一會兒也受不了。關在這裡的人,可能一輩子也出不去了。原來,這裡不光是潮溼和血的味道,還有一種死亡的氣息。
方浩然打量這間牢房,那是約莫兩丈見方的一間大石屋,牆壁都是一塊塊粗糙的大石所砌,地下也是大石塊鋪成,牆角落裡放著一隻糞桶,鼻中聞到的盡是臭氣和黴氣。
那捕快“晃當”一聲把牢門鎖住,高聲道:“李大嘴,新頭有吩咐,叫你好好照顧新人。”
牢房角落一道聲音桀桀笑了起來,就好像被掐了脖子的夜梟發出,尖銳刺耳,道:“好一個白皮書生,簡直是做兔兒爺的好材料,大爺我憋了幾個月終於能開葷了!”
方浩然緩緩轉過頭,只見西首屋角之中,一對眼睛狠狠地瞪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