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宗以文過來了,客套地笑了笑。
宗以文沒心情陪她笑,直截了當地說,口氣挺嚴肅的:“我是來給我兄弟拉票的。”
姚東京洗菜的動作一頓,好奇地看他一眼,淡淡地“哦”了一聲。
這事不關己的樣子把宗以文惹火了,他忍不住腦補,不會段西安激情表白的時候,面對的就是這麼一張冷若冰霜的臉吧?
“我真搞不懂,段西安他到底哪兒惹你不滿意了。”
宗以文雙手插兜,也跟著冷了臉:“如果我是他,早就放棄了。也就他這煞筆,為了一個你,耗得起時間,耐得住寂寞,扛得起煎熬,守得住目標。”
宗以文追羅伊娜那會兒,也挺艱苦卓越的,但不像段西安這樣,好像完全看不見希望。
好歹羅伊娜對宗以文也有點兒意思,因此會時不時給他點兒甜頭。
這人吶,在極度渴望某一件事物的時候,才敢悶著頭一條道走到黑。那是因為相信盡頭有曙光。
可段西安對姚東京的追求,宗以文是看不見光的。
段西安偏偏選了這麼一條陰險的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偏就生出一股奇力,要將擋路的南牆用血肉之軀鑿出個洞來。
他和大部分人不同。
大部分人等不下去的時候,他等得下去。大部分人苦不堪言的時候,他樂在其中。大部分人終於放手的時候,他仍舊執著。
這是他身上最閃光的特質——忍耐和堅持。
這麼好的段西安,值得一個更好的。
因此宗以文忿忿不平,他覺得姚東京配不上段西安。姚東京就是座冰山,也不知道段西安耗盡渾身的熱血,能不能將她澆熱。
思及此,宗以文沉重地嘆息,越想越煩躁:“誒,我說這麼多,你聽了沒?”
“我聽見了。”
宗以文說了那麼一大通,到姚東京這兒,四個字打發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
宗以文現在就是這麼個感覺。
他詞窮了,無語地望天。突然就聽姚東京細聲細語地補充:“……也看見了,也感受到了。我心裡清楚。只是我毫無準備。”
那一刻,宗以文幾乎要喜極而泣了,總感覺眼前有禮花在綻放。有一種終於使上了勁兒的感覺。他替兄弟高興。
後來,他向段西安添油加醋地轉述這件事,綜合分析了一下他們兩人的未來,覺得能成的可能性為40%,此外的60%尚需時日。
“所以你覺得我該加大火力?”段西安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宗以文讚賞地拍了拍段西安的肩:“孺子可教。”頓了頓,他又想起什麼時候,補充說道:“以及,電梯激吻這件事,幹得漂亮!”
第74章 春日之夢
在農莊裡吃完午飯,姚東京他們也沒急著走,大家時間都好自由支配,因此就繼續在農莊裡留了一會兒。
飯菜吃完了,服務員就把餐盤卸了,一個包廂內兩張桌,一張是當飯桌的大圓桌,一張是方形棋牌桌。
林三一見棋牌桌就手癢,招呼了服務生取來麻將,湊齊四個人剛好可以搓麻將。
在場幾個人裡三個男人都會搓,羅伊娜也會一點,但不精,而且她對這個毫無興趣,因此不管林三好說歹說,都不肯來湊人頭。
張慧慧完全不懂麻將是怎麼個玩法,也沒好意思加入進去。
林三望著最後剩下的姚東京扮哭臉,姚東京就答應了。
但其實她比羅伊娜還不會麻將,只是知道怎樣排列組合就是胡了,猜牌算牌都不精通,運氣也不好。頂多是入門,比張慧慧這種全然不會的知道一些。
果不其然,打了幾圈下來,姚東京輸個精光。只有林三這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