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拼命擦了。
姚東京瞄他一眼:“那你自己剝著吃。”
段西安吃癟,再要她喂橘子,她都沒答應。被他念叨煩了,她指著前頭望不到邊的車隊:“堵車,你現在有手了吧?想吃自己剝。”說著,她抓了兩個橘子,放在手心,攤平,遞到他眼前。
他忽然就後悔剛才那麼說了,可現在的確堵車,他再怎麼賴皮也佔不了便宜。
他們在漫長而擁擠的車隊中滯留好長時間,許久都沒能駛出這一片商貿區。段西安本想著晚餐前和姚東京找個地方逛一逛的,可看現在這隊伍,估計飯點都得延遲了。
路上好不容易空了些,段西安油門一踩,一溜煙兒地駛離鬧市。在大街上悠悠地開著,四處張望,尋找今晚的餐館。
最後,他們在火鍋店前停車。天氣冷,正是吃火鍋的好時候。兩人意見一致,選了個明亮的位置就坐了下來,然後招呼服務員上來點菜。
女士優先,姚東京先勾選了幾道菜,服務員又把訂選單遞給段西安。段西安一看,竟然全是素菜,諸如生菜、田七、海草一類,一抬眼,姚東京正捧著熱氣騰騰的白開水,小口小口地抿著。
火鍋店內暖氣很足,姚東京坐下不久就脫了外衣,裡頭是一件淺灰色修身v領毛衣,將她緊緊包裹在內,勾勒出她飽滿的胸和緊緻的腰。她的位置離空調風近,毛茸茸的灰毛隨風輕輕搖擺,看起來萌噠噠的,跟灰兔子似的。
兔子果然是吃素的。
段西安唇角一勾,眼底是滿滿的笑意。
一餐就得葷素搭配,既然姚東京全選了素菜,那他就點幾個葷的吧。他的眼睛在琳琅滿目、品種繁多的選單上粗粗瀏覽,大手一揮,勾選精品肥牛、牛仔骨、蝦滑、三文魚一類的葷菜,見葷素數量相平,便叫服務員可以準備上菜了。
這家店上菜速度挺快,段西安一杯熱茶還未喝盡,一架子的菜就推送過來。
段西安首先將土豆、牛仔骨之類的食材倒進海鮮鍋裡,這類菜煮的時間長,順便還能給湯底提鮮。等湯沸騰後,他撈起一顆豬腦,盛在漏勺裡,伸進鍋中。忽然想起什麼,他抬頭看她:“這一鍋東西你吃來我吃去的,你不會嫌不衛生吧?”
聞言,姚東京也看著他。
這話聽起來像是擔憂她吃不習慣,可他臉上卻沒半點歉意和憂慮,唇角彎得能掛油瓶,眼中還閃著促狹的笑,明明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看來他早就想好要來火鍋店了,這時候得逞了,自然要在她面前顯擺一番。
可來都來了,她還能說什麼?再說了,她其實並不是潔癖,和人同吃一鍋也沒什麼,只是不喜歡和他有過於親密的舉動而已。
“沒關係,反正湯是沸騰的。”姚東京夾起一團海草,混進湯內。
段西安點頭:“嗯,你不介意就好。”頓了一頓,冷不丁地,他居然又補充一句:“反正你早晚都得習慣這樣的。”
姚東京愣了半秒,來不及細思那句話的言外之意,就又聽他道:“你要嚐嚐看麼?”
他晃了晃手中的漏勺,白花花的豬腦就像有了生命一般,激情地抖著。姚東京覺得有點噁心,拼命搖頭:“我不吃豬腦的。”
段西安沒勉強她,將漏勺裡的豬腦沾上配料,一口一口慢慢享用:“其實豬腦沒什麼味道的,就跟豆腐腦似的,很嫩,很軟,而且吃了會變聰明哦。”
他句尾有輕微的上揚,說這句話是發自肺腑。這兩日短短相處,他發現姚東京和三年前大不相同了,她給他的感覺再不如之前那樣冷漠凌厲,好像被磨光稜角的鵝卵石,沒什麼戰鬥力。
他不禁想:這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竟讓她有這般翻天覆地的大變化?
心裡這樣想著,他便斟酌片刻,拐著彎問道:“你是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