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床,而近一個月沒有過肌膚之親的李慰孝已打出了鼻鼾,魏氏知道今日怕又是空夢一場了。
過招(中)
到了第二天早上要和丞相一起用早飯,院裡幾個屋都躺下了,只好應下,秀娘更是吩咐千青早上要早點叫她起來。
來到京城也有快十日了,丞相這才說見面,自然又要興師動眾一般。
第二天天還沒亮,東跨院左邊就都起來,院子裡丫頭們竄梭打著洗漱用的水,折騰了一翻,弄整齊了,天也泛起亮來。
在羅氏的幾番交待要注重規矩後,三人才出了院子,在早早就過來的靜香帶領下,一行人往後院的正院去,正院和大夫人的院子挨著,過一道圓門就到了。
經過大夫人院子裡,秀娘往裡看了一眼,大夫人的院門還沒有開啟,顯然還沒有起來。
進了正院,這裡的陽剛之氣就多了幾分,院內婆子和丫頭不是很多,下人多是小斯和護衛,正院是兩進的院子,隨著靜香過了跨院,後面又是一排整齊的房屋。
靜香把三人帶到了右邊的一個小暖閣裡,才福了身子,“三位姑娘先在這裡稍等,奴婢看老爺起了沒有。”
說是一起用早飯,其實首先是要先過來問安,然後在一起用早飯,這也是她們這麼早過來的原因。
小暖閣裡燻著香,味道很淡,秀娘很喜歡,起的又太早,忍不住掩袖打了個哈欠,正好被慧娘回頭看到,慧娘對秀娘眨眨眼,也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這幾日慧娘確實變了,不在是那個刻薄又張揚跋扈的小姐,和下人也親近沒有脾氣,一張嘴更是直接,有話從來不憋在肚子裡,這一點到是沒有改。
不過,做事卻很公平。
於是,秀娘也對她眨眨眼,一邊拉著娟娘坐下,“大姐姐,昨兒個都忙什麼了?”
算一算,她們三個雖住一個院子裡,卻從來沒有碰過面。
娟娘從與王中嶽再次見過面後,就一直是魂不守舍,在飯桌上又撞到王中嶽和秀娘深情的望著彼此,對她可是又一次打擊。
現在被秀娘這樣一問,總覺得心事被看透了一般,尷尬的避開秀孃的目光,“來京城一直也沒有好好休息,昨兒個只覺得渾身都痠痛,就躺了一天。”
秀娘也是沒話找話,點點頭,見娟娘一副不願多說,也就不在開追問。
這時,慧娘坐到椅子上,就插話,“二姐姐都忙什麼了?”
並沒有挑釁之意,秀娘也不做掩飾,就把昨個魏氏來的事說了,娟娘聽了就望向秀娘,思忖著什麼。
“那今日丞相說和咱們一起用早飯,能不能和魏姨娘有關?”慧娘聽完後就問。
秀娘點頭,“我也是這樣猜測,只是若這事沒有通報叔母,就這樣叫了咱們來,只怕叔母那邊也過不去。”
正妻還在,姨娘叫客吃飯,卻不經過正妻,這躍居之舉,不就是赤裸裸的挑釁嗎?而她們在無形中也就成了幫兇。
娟娘就慌了,“那怎麼辦?”
慧娘不喜歡娟孃的膽小,撇撇嘴,手指掏著耳朵眼,“來都來了,還能怎麼辦?難不成還回去?那豈不是在打丞相的臉。”
秀娘忙作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側耳聽外面,半響才鬆了口氣,壓低聲音,“小心隔牆有耳。”
娟娘就更緊張了,緊咬著唇,四下張望,一副無腦的樣子。
就引來慧娘更多的不喜,換了椅子慧娘挨著秀娘坐下,才低聲說,“二姐姐,看大姐姐這樣子,不如讓她裝病,魏氏既然不想讓咱們好,咱們也就鬧她一鬧,鬧得動靜大了,大夫人那邊也就知道了,然後在吃飯,也就和咱們沒有關係了。”
看得出來慧娘是個嫉惡如仇的,轉眼間魏姨娘已變成了魏氏。
看著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