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入眼底。
“你的性子倒是烈得很。”凌燁自顧自地倒了茶水,卻並不飲下。
清音回以淡笑,“皇帝陛下說的哪裡話,清音便是這樣的人,若是陛下不喜見到我這樣的人,清音也就不留在這給陛下添堵了。”
“你對朕究竟有何不滿?”凌燁說話間端著杯中茶水遞到了清音唇邊,顯明瞭是要她飲下。
清音也不是那般步灑脫之人,配合地飲盡了那不甚溫熱的茶水,她旋即便是斂眉,頭也不回地自發開了門去。
“站住,朕準你走了嗎?”凌燁又是懊惱這女人的全然不把他放在眼裡。
清音並不回身,房外**的各種聲響不停地衝擊著她的腦門,頓了頓,她粉唇微張,只道了聲:“陛下莫要再尋清音開心了。既然陛下並不打算向我師母求醫了,那陛下這般枉費心機在清音身上便未免有些惹人猜忌。清音雖說只是一介下堂婦,但還是盼著能找到個良人共度一生的,陛下莫要毀了清音的清譽才好。”
凌燁聞言只嘲諷地挑起了唇,“朕這麼好的一個選擇就擺在你的面前,你倒是半點不看重。”
清音不覺得解釋有多大的必要,然思及師母和凝兒她們之時,她還是忍不住將自己心底的想法道出,“師父師母他們的結合才是清音所向往的。清音不需要一個三心二意的夫君,也不需要一個帝王的寵幸,願得一心人,生死兩不離。”
從這方面想來,凝兒當真是幸福得很。哪怕她和北寧王的生命都不會太長,可若能雙雙死去,何嘗不是另一種美好?清音又一次在心底感嘆。
凌燁還待制止她,清音衣袖一揮,有陣白煙在空氣中浮動。凌燁再看去時,哪裡還有那人的蹤影?低咳兩聲,凌燁的眸色瞬間陰鬱。
“人呢?”空蕩蕩的房間裡,凌燁一人佇立一旁,視線掠及桌上的茶水,他更是幾番氣惱。
蒙面的暗衛單膝跪下,語調很是寒涼,“主子,她走了。”
“你可知道如何才能進入藥毒居?”凌燁一隻手緊拽,臉上是剋制不住的憂與怒。
“回主上話,屬下不知。”段述珩完全不覺得自己這麼說有什麼不應當的。讓眼前這人進到藥毒居去?他怎麼可能給凝兒添這樣的麻煩?
“那茶水?”凌燁想起自己的算計,一顆心又是不禁慎得慌。他可不想計劃得好好的,到頭來卻是白白便宜了別人。
“主上,恕屬下直言,清音姑娘是毒王的唯一的弟子,不過是區區合歡散,對清音姑娘來說算不著什麼要命的玩意。”再不濟,找個男人解決了也就是了。段述珩在心內補充道。
段述珩的一番話倒是讓凌燁清醒了些,腦中飛快過濾了一遍清音早先說過的話,他又是道:“你可聽明白了那女人的意思,她說她只要一有心人?”
其實清音話語裡的意思很淺顯,凌燁並非不解,他只是覺得荒唐罷了。他是一個帝王,就算對這女子有幾分好感,他又如何可能只要她一人,還別說,這女人並非完璧之身了。雖說蒼遼人對婦女的貞潔沒有南方各國那般講究,可到底是心裡頭的一根刺呢!
段述珩因著凌燁這番發問有幾分恍然,直到凌燁‘嗯’了一聲,他這才收起自己的心思,道了句:“蒼遼北寧王曾有上百的姬妾,後北寧王為王妃廢除後院,並向天下人承諾他一生只要北寧王妃一人。”
說這話的目的很明顯,不過是要告訴凌燁,他覺得不可能的事情,在別的人身上卻可以應驗,何況那人的地位也不低。誠然,像他們這樣身份的人,有個三妻四妾是沒什麼,可並非全天下的女子都要巴結討好他們的。
“不一樣,那女人不是完璧之身了。”找出的藉口,竟連凌燁自己都覺得可笑。北寧王妃曾嫁與他人三年,耶律飛鷹卻還是將她當寶貝一樣伺候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