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下去對咱兩都沒好處,我告訴你。”範惜文指著陳琳大吼,大清早的肝火也是越來越旺盛。“還有你私下裡收的那些菸酒做的那些事情,要真是捅到教育廳去,你也吃不了兜著走。”
任誰這麼窩火的捱了揍也沒好脾氣,更何況範惜文這個本來就對十二中失望的二筆文藝青年?
陳琳身形頓了頓,範惜文以為他的話起了作用,誰知陳琳卻開口說道:“哦?那你倒是捅上去看看啊?範惜文,我以前怎麼就高看了你呢?”
好像無所謂的告訴範惜文,敢光明正大的收禮、打人,那是因為他上面有人。
雖然說的是底氣十足,可範惜文卻是輕聲一笑:“你在怕什麼?”
“嘭,”聞言陳琳猛拍了下辦公桌,大喝道:“怕你妹,你倒是去給老子捅啊!”
“沒必要這麼大的反應,你害怕很正常。”
範惜文繼續笑,要不是心底虛你能激動成這樣?這樣的事情要真是捅出去了,就算陳琳最後安然無事他也要付出點代價,畢竟要真是給十二中帶來啥負面影響,這絕對會算在陳琳頭上。
“上課睡覺、遲到、曠課,屢教不改,這些事情必須反映給學校,你這樣的渣滓,老鼠屎完全沒資格待在十二中。”
範惜文的笑讓陳琳氣更不打一處來,臉都快扭曲了。作為一個班主任要想整一個渣滓,有的是辦法。
一個滿嘴仁義道德的老師說出這樣的話,範惜文也不需要給他半點面子,“嘴巴最好放乾淨點,人渣。”
考慮到陳琳的身高優勢加上手裡還有鐵棒,所以範惜文理智的選擇了奪門而出離開辦公室這個是非之地。
半響之後,辦公室傳來陳琳陣陣怒吼,已經到了狂暴的邊緣。
不過對於陳琳的感受範惜文已經不打算去考慮了,沒有回教室,而是直接翻圍牆出了學校。
他不知道陳琳會怎樣添油加醋的向校方反映自己的情況,更不知道學校政教處會做出怎樣的處理決定,但範惜文知道離開學校這就對了。
“啊,自由啦!”
十二中往縣城方向走五百米的城南公園,範惜文選了一個空曠的草坪張開雙臂,放聲大吼。二筆文藝青年,特有範。
“神經病啊,沒事瞎吼什麼?”
遠處草叢裡傳來氣急敗壞的喝罵,半人高的雜草一陣蠕動,範惜文想要靠近看一看,誰知道那邊居然飛過來一個白色的氣球,渾濁的白色液體灑了遍地,十幾億的蝌蚪。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今天大爺心情好,不和你計較。”範惜文搖頭晃腦的走開了,雜草繼續聳動。
收拾下情緒離開公園,範惜文掏出4s撥了正在社會上廝混的兄弟蝌蚪的電話。
蝌蚪全名劉科,和範烽明一樣,都是範惜文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不過這小子從小胸無大志,還沒初中畢業就在社會上瞎混了,家裡面的人差點沒被他給氣瘋了。
到了現在劉科已經混了三年了,手裡也有一塊小地盤,就在城南汽車站那一帶,靠十二中也算近。
“喂,文子找我有什麼事?”
電話很快就通了,不過那邊傳來的聲音很是嘈雜,偶爾還聽得到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狼嚎。
“老科你在哪兒啊?我被學校開了,沒地兒去呢,正打算來投奔你呢!”
範惜文有些打趣的說道,被學校開了還樂得屁顛屁顛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十秒鐘,語氣有些沉重的說道:“我在幸福賓館等你,給你十分鐘。”
“水木年華是吧,我馬上過來。”範惜文跟沒事人一樣嬉皮笑臉,絲毫沒有將劉科的話聽進去,水木年華是間ktv,劉科的大本營。
“文子,”電話那邊劉科嘆了口氣,停頓了數秒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