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說:“這麼簡單,做對了也是意料之中。”
男生:“……哈哈。”
他們倆聊得火熱,留之前跟寧黎玩的好的幾個男生心裡很不是滋味,壓低聲音悄悄說:“他還真的做對了啊?”
“做對了吧,王超成績很好的。”
說實話,怪難受的。
寧黎人緣很好,嘴甜,遊戲技術厲害,最簡單的遊戲都能玩出花來,以前網咖管的不嚴的時候,一起去網咖打遊戲,他是玩的最好的那一個,什麼位置都ok,所以其實他們小團體,是以寧黎為中心的。
跟寧黎沾了邊,連跟女生說話都變得容易了很多,因為寧黎人緣好,是不管男生還是女生,都跟他能說上幾句話。
這樣的一個核心,突然自己脫離了,甚至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這種差異真的會讓人很難受。
繼續找寧黎玩吧,這不是耽誤他上進嗎?不找吧,又感覺很難受。
除了江值,也有人試著聽了一下課,一聽就覺得很糟糕,太久沒認真聽課了,都不怎麼聽得懂。
所以他們心裡很浮躁,在後排拿遊戲機打遊戲的聲音都故意放的很大,企圖引起注意。
但寧黎沒有在意。
以前或許跟他們的關係真的很好,但是高考後基本沒什麼聯絡了,直到同學會……總之,他對高中的朋友濾鏡也跟著破碎了,他一直沒辦法將九年後同學會裡他們市儈、油滑、踩地捧高的臉和現在的對上,情感也就跟著剝離了。
也就是說,重生前他們關係可能是很好的,他也樂意帶著他們玩,一起墮落都覺得開心,但現在,他不在意了。
寧黎這種人,說他多情,他也的確多情,誰都可以發展成朋友,連超市的阿姨,都能在他的攻勢下結賬的時候給他多抓一把糖,不說人見人愛,起碼他是有這種讓人喜歡的個人魅力,又或者是親和力。
但要說他無情,他也的確有些無情,他可能面上對人笑嘻嘻的,並沒有什麼異樣,好像誰都放在心裡,但其實誰又都沒走到他心裡。
他真正的朋友並不多,高中同學誰都能跟他說上幾句話,聊天愉快,玩樂愉快,看著是朋友了,但一旦畢業了,就不會再聯絡了。
所以他畢業後的情況誰都不知道,他富貴了,沒人知道,他落魄了,也同樣沒人知道。
他把什麼事情都藏的很死,他自己都不知道要怎樣的朋友才能走到他可以完全託付心事的地步。
扯遠了。
他耳邊倒是能聽到旁邊激烈的遊戲音效,甚至男生很煩躁的爆粗口,他不在意,他是那麼容易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人,因此毫無異樣地拿起一沓資料開始看。
江值在旁邊瞅了一眼,是列印成冊的學習筆記,他光是看字,就知道絕對不可能是寧黎的,他沒忍住,問了一句:“這是什麼?”
寧黎看了他一眼,唇角一彎,笑了起來,說:“學習筆記啊,我從別人那裡拿來的。”
江值:“哦。”
他沉默了一下,沒忍住八卦了一下:“誰的筆記啊?字這麼好看。”
寧黎壓低聲音,“別人我是不會說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