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撥了兩萬兵馬,自己帶領,準備隨後跟上。
“將軍,這劫營一事末將也願前往!”這時,一旁一直不曾說話的張翻部將於則,突然站起來開口說道。
“你……”張翻猶豫了再猶豫,遲疑不定,說實話,他不想讓於則去,因為他心裡沒譜,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於則話已經出口了,真若是拒絕了的話,恐怕也不大合適,一時間,張翻左右為難,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於將軍若去,當依劉某一策。”這時,旁邊的劉溫,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雙眼,微笑著看了看於則,點頭說道。
“莫非劉將軍想說裴某所佈置的不周麼?”韓遂本無意去針對一個沒什麼名的存在,更不會單單去針對劉溫。只是,此人連番與自己唱反調不說,還……這人的腦袋裡面究竟想著些什麼?屢次讓他有點下不來臺。
“與裴將軍無關。”劉溫淡淡地說了聲,就不再理會裴喜,而是看著於則。
於則深知這個好友的謀略如何,經驗豐富,且其深諳《孫子兵法》中的兵法jiān偽之道。必不會無的放失,有此一說,必然有相應的謀略。於則大喜問道:“伯儉但講無妨,則洗耳恭聽!莫非伯儉在此劫營之後,意yù佈置後著?”
劉溫笑著轉眼看了看張繡,輕笑道:“劫營只是虛招,設計環環相扣,方才應兵法虛虛實實之道,少將軍當……”
……
“於則、成宜、楊秋!”
“末將在!”
立在三百先遣佇列最前的於則、成宜、楊秋三人跨步出列。
這些人知道,即便是劫營得以成功,他們這三百人,也無幾人能生還,完全是拋卻了生死一般的存在——敢死隊!
“三更出營,四更接戰!”
“喏!”三人躬身領命。
“方盛……”
……
風過營壘,碰觸拒馬、帳幕、旗杆、槍戈諸物,罐罐錚錚,如金鐵鳴,又如赴敵之兵,銜枚疾走,不聞號令。但聞人馬之行聲。夫秋,刑官也。主殺!於則三將引三百敢死勇士,銜枚摘鈴,殺氣騰騰,夜襲關外敵軍大營。
韓非大營營地外,又有軍士身掘的壕溝、拒馬、鐵蒺藜等等防守措施,過之不易。不過,裴喜亦然早有預備,另選有二百人,持木板、抬飛橋,行走於則等軍馬之前,鋪陳木板,把鐵蒺藜取走,架設飛橋,供劫營軍卒飛渡。
當其時也,天黑地暗,秋風勁急,捲土揚沙,對面難識人形,稍頃,飛橋搭好,於則等三將伏在遠處,待這兩百人悄然退回,聚jīng會神地往對面看了多時。只見壕溝內側的韓非大軍營地安靜無聲,寂若無人。唯有轅門前高高掛起的氣死風燈,孤零零隨風搖盪。昏暗的光線,甚至連數十步外的溝塹。都不能映照得清楚。
於則捏了捏手中的虎頭金槍,感覺,這槍,比之以往,更沉重了幾分,手上冷汗浸出。他隨手往地上抹了一把。抓起些許塵土,稍微止住了汗水。重又把槍桿握緊。臨陣決戰,非生即死。且不止關係個人生死,此番劫營的成敗。且又牽涉到整個的rì後戰局,膽氣再足的人,也難以做到渾若無事。
風颯颯,夜沉沉。
於則霍然起身。低音沉喝道:“走!”
翻身上馬。催馬疾馳。呼吸間,奔近了壕溝。轅門口,氣死風燈搖盪,轉回首,三百騎緊緊相隨。縱然馬蹄上皆裹有布,急促地踩踏在地面上,那沉悶的蹄聲,依舊傳出甚遠。
對面大軍軍營之中。聲息皆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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