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林哲琛的大話還在嘴邊,卻愕然發現,他的皮夾放在那件被王副理穿走的外套裡面。儘管是沮喪難言,但是,為了不讓那氣焰囂張的女人看扁,林哲琛仍就是一派瀟灑地聳聳肩,神色自若地笑說:“沒什麼大不了嘛!我攔輛計程車,直接坐回家。”
“隨便你!不過,可別怪我沒事先警告你,這地方很偏僻,現在又是半夜三更,大都只有救護車經過而已。”說畢,莫珂蘿便催了催油門,隨即呼嘯地消失在暗夜裡。
“可惡啊!我今天是招誰惹誰了?一下子蜜雪兒給我捅個大紕漏,一下子又碰到個瘋婆子,現在,竟然還得半夜三更地在這裡吹冷風。天哪!臺北的計程車全都躲哪兒去啦!”林哲琛已經走了好長一段路,卻連輛車影都沒見著。他不禁又怪起蜜雪兒的胡鬧,既然敢自殺,又何必怕人知道?躲到這荒山野嶺的醫院來,搞得他狼狽不堪!
就在他邊走邊怨嘆之際,一陣陣摩托車的聲音由遠處傳了過來,愈來愈近、愈來愈清晰。他不禁緩了腳步,凝了心思,發現前方的燈光,似乎是朝他的方向接近。
“吱”地一聲,機車就在他的身邊煞住了。是莫珂蘿,她掀起安全帽的罩子,語氣平淡地對他說:“上來吧!我這輛破銅爛鐵,現在是比十輛保時捷還行!”
“為什麼?”林哲琛在錯愕了一秒後,隨即露出了頗為感動的笑容問著,再帥氣地跨上機車,一手搭著她的肩,一手抓著後座的橫杆,隨她馳騁在暗夜的冷清中。
“沒辦法!我最見不得人家可憐,我可不想明天的報紙上出現誰被棄屍荒野的新聞。”她是天生的刀子嘴豆腐心。
“我不是可憐!我是倒楣透頂。”林哲琛無奈地嘆了口氣,在她的耳邊說著。
“你那算什麼?!小事一樁。”莫珂蘿稍稍偏著頭,好讓他聽得到她的話,她又說:“要是你的房子讓人燒了,相依為命近六十年的老伴又死了,自己又得了骨癌,只剩三個月的生命,那才真是倒楣加三級,人間慘劇啊!”
“是誰這麼可憐?你的家人嗎?”突然,他正色地問著。
“不是,是我的鄰居。剛剛我就是到她的病房去。喔!對了!就是蜜雪兒住的那一層嘛!你是不是跟蜜雪兒有什麼關係?”她想到了,他似乎也是記者們追逐的目標之一,不禁好奇問。
“不!我跟她沒關係。再也沒關係了!”最後一句話他是說給自己聽的。
“那為何那些記者會追著你呢?”她是屬於打破砂鍋問到底的那一型。
“哎呀!不就是無聊嘛!他們老愛追問我誰是舊愛誰是新歡這類的問題。”
“你知道?!你怎麼會知道?你認識林哲琛?”她一聽,精神大震,連忙再問下去。
“我就是林哲琛哪!”他突然好笑了起來。
“哈哈!你是林哲琛,那我就是英國女皇了。臭美也得有點兒分寸嘛!林哲琛!”她一副嗤之以鼻的樣子。
“你不相信我是林哲琛?!那你認識林哲琛嗎?”他一時間頗為錯愕,難道,一個人倒楣的時候,會連長相都衰到讓人分不出?
“誰不認識他!每天只要一出門,大街小巷全看得見他那騷樣。呸!誰是他的女主角?答案就是——進醫院的那些女人就是了。”她嫌惡地批評起來。
“你好像很不喜歡他喔!他得罪你了?”他嗅到了火藥的味道。
“他沒得罪我,他得罪的是我的鄰居!要是讓我查出是他派手下的人去放火燒房子,又逼得人家跳樓自殺,我非把他手腳砍斷,脖子扭下來,再扔到山上去餵狗。對了,他是你什麼人?”她愈說愈激動,不自覺地又催了催油門,急速地衝下山坡。
“嗄?喔!我們同公司的,都在櫻島公司做事。喂!別激動,騎慢一點呀!”林哲琛心跳加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