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們也開了殺戒,紛紛舉起武器,殺了過去。
可馨撩開窗簾往外看,不由淚流滿面。
當電視劇裡才能看見的血腥場面,就在你眼前發生,那種滋味,沒有經歷,是無法體會的。
人命如螻蟻,血流成河、屍體成堆等等詞彙,都形容不了其慘烈的程度,可馨親眼看著一個個大活人,就這樣倒了下去。
可馨這時才知道,那個壯漢,根本就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所率領的一干人,最少有三十多個,武功比自己這邊五千將士還要高。
可馨當即嚇出了一身冷汗。是誰?想要處心積慮地殺了她?難道僅僅因為妒忌,就要置自己於死地?
正在她胡亂猜想之際,這時,就聽見有人靠近了馬車。一把長劍,甚至已經刺進來,被小雙給挑了過去。
小雙大喊一聲,“保護主子。”然後就跳出了馬車。
馬車外,已經險象繁生。士兵們要保護賑災物資,好多都不敢擅離職守,四周暴民們眼裡全是病態的冷漠,爭食、搶劫、逃竄,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剩下那些人,和訓練有素的殺手混戰在一起,並沒有討到便宜。
那些人完全是一群亡命徒,打起仗來,都是不要命的打法,而且,一個勁想辦法朝可馨所在的地方反撲,大有不殺了她,絕不罷休的決心。
最終,那個壯漢,在同夥的掩護下,還是帶著兩個人,衝到了馬車邊,一刀劈掉了懸掛的車簾。
另一位,一把長劍,對著可馨就擲了過來,千鈞一髮之際,江翌瀟感到,擋在了她的面前,任那把劍,刺進了自己的後背。
小雙和大雙,還有江翌瀟的侍衛,頓時紅眼,發瘋似將那些負隅頑抗,死纏爛打的殺手,全部斬殺,竟然沒有捉到一個活口。
有三人見勢不妙,全部服毒自盡了。
葉承安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嚇得臉都白了。
穩穩心神以後,倒也還算鎮靜,馬上和嶽將軍商議,“嶽將軍,是不是派人去中原送信,讓夏邑知府派人來接應咱們?咱們加速前進,儘量早點和他們會合,在路上耽擱越久,就越不安全。”
嶽將軍點點頭,也贊同他的意見,“葉大人說的沒錯,老子也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多,這麼兇狠的暴民,真是太可怕了!我馬上安排人送信,那咱們休整一下,就趕緊啟程吧。”
有些膽大的災民,見此情景,在不遠處大聲問道:“草民跟大人們回去治水,真的有飯吃,有銀子拿嗎?”
葉承安一聽,大聲回答道:“本官用項上人頭保證,絕無虛言。”
“好,那我們跟大人去治水。”一場血淋淋的廝殺過後,終於讓大部分災民,冷靜了下來,開始思考了
而此時的可馨,已經什麼都顧不上了。江翌瀟後背的劍傷,差一點就刺透胸膜,引起氣胸。
這還不說,劍上有毒,而江翌瀟本生感染傷寒未愈,連日疲勞,加上憂思,使得他很快就暈了過去。
可馨一號脈,才知道他的情況有多糟糕,一顆心,頓時如同被人用鈍刀切割,那種生拉的疼痛,讓她全身顫抖,淚如雨下。
這一刻,可馨才知道,這個男人,已經佔據了她整個心房,縱使這些天,她費盡心思想去遺忘,可是在他出現的一瞬間,她築起的所有心防,統統瓦解,潰不成軍,滿眼、滿心、滿世界都是他。
折磨他的同時,她也在折磨自己;他受傷了,他痛,她更痛!
可馨咬著嘴唇,替江翌瀟解毒,清創、縫合、包紮,然後喂藥。
然後叮囑青竹看護好他,又去為其他受傷的將士們處置傷口。
剛剛處置完,連一口水都沒來得及喝,葉承安就過來告訴她,“處理完了嗎?那就啟程嗎,多呆一會,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