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會來弄死我。”沈琛絲毫不在意自己那一步棋下的有多險。
他就在賭人心。
他用一年,看清了喬越對韓景宇的心,才敢這麼一搏。
“那你還敢——”喬越問,“你是不怕死了嗎?”
沈琛抬頭看著喬越,他的名聲不太好,因為跟韓景宇走的太近,兩人男人在一起,傳出來的話總是不太好,但是他並不在意自己現在這個身份,“反正無論結果如何,誰也碰不了韓景宇了。”
喬越一下子變了臉色。
沈琛說的是事實,當喬越將真相講出來的時候,連喬越自己,都碰不了韓景宇了。
因為韓景宇背後,有喬靳。
“沈琛啊沈琛——你真是好算計!”喬越跟沈琛相識也是有一段時間了,他卻從來不知道沈琛會有這樣的謀劃。
還將他都算計了進去。
並且,直到現在,他才是反應了過來。
沈琛看他,眸光明朗坦蕩。
就是這樣的目光,欺騙了他——算計了他——
“你那兩年,也是在我面前裝瘋賣傻?”喬越還是懷著那麼一點僥倖,只要沈琛因為韓景宇的死,有那麼一點點觸動,他那也就不算全然的算計。畢竟,怎麼會有人能一直蟄伏兩年,只為了那一場算計呢?
但是沈琛確實是這樣,“是。”
他要比喬越知道真相,還要早很多很多,從他’傻‘的那一天開始,就是他知道真相而開始做這一場算計的時候。
“從你來找我的時候,我就知道景宇還活著,而我裝作傻了的模樣,也只是因為——你終有一天,會拿這樣的我去威脅韓景宇。”到那個時候,他就可以順勢引導喬越知道那一切了。
這一點喬越確實要承認,倘若沈琛是正常的,哪怕韓景宇真的娶了那個女人,他也不會讓沈琛再見到韓景宇。
偏偏——他這樣的裝瘋賣傻,硬生生的,連他喬越,都糊弄住了!
“如果韓景宇知道你是這麼一個人——”喬越的話還沒說完,沈琛就反問,“我是什麼樣的人?”
喬越還沒來得及開口評價,面前的沈琛忽然將面前的一本雜誌立了起來,隱約的在喬越面前遮擋住了半邊臉。
“壞人麼?”他這麼問了一聲,而後露出一個實實在在的,屬於壞人的笑容。
沈琛生的長相十分溫和,然而他這樣遮臉笑起來的模樣,陰鷙而邪氣,將他本來溫和的五官顯得宛若邪魔一般。
喬越都覺得心裡怵了一下。
而後沈琛將面前的雜誌放下來,窗外的陽光照射到他溫和的五官,一下子驅散了他的陰鷙邪氣,讓他不笑的模樣都顯得像笑起來那樣的溫和。
“壞人在詭計得逞之後,是該這麼笑的麼?”他這麼問喬越。
喬越冷笑一聲,“你最好一直這麼裝下去,裝到韓景宇進了墳墓,看不見了為止。”
沈琛伸手摸了摸手上的戒指,那戒指裡面切實有鐵刺,那刺刺在他的骨肉裡,碰觸一下都疼的厲害。
十指連心,然而這樣的痛楚緩解了他心頭那因為愉悅而湧起的不滿足。
怎麼可以讓韓景宇知道呢?
他好不容易知道喜歡是什麼呀——
只要韓景宇在,他可以傷害自己來彌補那種空虛。只要韓景宇在他身邊就好了。
現在也確實只有他能觸碰到韓景宇了。
沈琛眨了眨眼睛。
喬越站了起來,他臨走時忽然詰問了沈琛:
“你以為,窺伺韓景宇的,只有我一個?”
“你以為,把我剔除開,就沒人能碰到韓景宇了?”
而後喬越忽而也一笑,那笑容豔麗無比,眼中兇獸獠牙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