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一天兩天也是夠了吧,可是快一個星期了,路寒祁還是每頓都巴巴的跑去送飯。人家早都能下地了,他還跑去幹嘛?
路寒祁不知道,他現在的這些個小舉動都成了劉孜錦每日調劑心情的娛樂品。
現在快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了,訓練了一上午,多少人都眼巴巴的望著食堂,而那路寒祁跟懷著心思一樣,哪兒都不看一副神遊的樣子,等到終於喊解散的時候,他就不緊不慢的進了食堂,打了飯,坐到一個位子上慢慢吃,剛吃了兩口,旁邊的人就見到他呼啦一下子站起來,面前的東西也不顧了,又打了一份飯出去了。
劉孜錦手上拿著勺子,攪和著面前盤子裡的飯,肩膀歪歪斜斜的,望著路寒祁的背影說,“路寒祁這幾天怪里怪氣的嘞。”
劉孜錦旁邊兒就坐的是權勻,權勻頭都不抬一下,跟沒聽到劉孜錦的話一樣。
“誒!”劉孜錦用手肘撞了權勻一下,“你說那路寒祁到底怎麼啦?”
權勻不喜歡別人碰他,伸手將那劉孜錦的胳膊一推,入了鬢的眉帶著鋒銳,“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劉孜錦撇了撇嘴唇,跟著又扒拉起面前的飯來了。
路寒祁自己飯都沒吃兩口,端著飯給韓景宇送過去,韓景宇這幾天都躺在床上,下半身包裹在了被子裡,坐著靠在床上看書。那書是鍾源放在床頭的,這裡什麼娛樂活動都沒有,就幾本乾巴巴的書。韓景宇坐在床上,書攤開放在腿上,推門的那一瞬間,路寒祁順著這個角度看過去甚至看到了韓景宇下垂的睫毛。
他又看到了這個人的另一種模樣。
路寒祁好像就是為了看這一個表情來的。這個人太冷淡,路寒祁每天卻只能看到這個冷漠的表情才會覺得心定一點。
韓景宇感覺到門口有光影落進來,按在書角的手指一頓,將面前的那一頁翻了過去。
路寒祁過來把飯放到桌子上,又偷偷的覷了一眼韓景宇的側臉。這幾天接觸的多了,他才突然的發現,原來這個人長得這麼好看……
韓景宇彷彿根本沒有感覺到他窺伺的目光,手上翻著書,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在他手邊兒上睡迷糊的小狗被食物的香味誘惑了一樣,肉墊踩著被子站了起來,它膽子那麼大,好像一點都不怕韓景宇的冷漠一樣,踩著他的胳膊走到他的腿上,韓景宇根本不為所動,那隻狗衝著韓景宇叫了一聲,然後伸著爪子按在韓景宇正在翻閱的書上。
韓景宇皺眉了。
這是路寒祁在這些天裡第一次看他皺眉,他覺得,按照這個人的脾氣,理應將這隻雜毛狗丟的遠遠的才對。
韓景宇把這隻狗拎了起來,放在床邊,動作很輕,倒讓旁邊的路寒祁一愣。他看了路寒祁一眼,這目光叫路寒祁有了一種被厭棄的感覺,路寒祁心裡有些不舒服了,動作也不由的重了一些,冷著一張臉帶上門出去了。
路寒祁站在門口並沒有走開,他反而還順著門板那條空隙望進去。韓景宇從床上坐起來了,一雙腿白且直,從大紅的老緞面被子裡滑出來,勾的人心裡都是一動。然後他將路寒祁端來的東西挑了一些出來餵給那隻狗吃。
路寒祁還在看,眼睛的餘光卻看到已經有人從食堂裡出來了,他也不敢在這裡留下去,扭頭就離開了。
他的飯已經冷了,沒人動,人家都吃完了往外走,路寒祁這才坐下來開始吃。
下午訓練的時候,韓景宇出來了,本來才來的時候,這些人大多都是白面板,經過這段時間的風吹雨打,一個個面板都曬成了銅色,韓景宇從屋子裡走出來的時候,那身白一下子將那陽光都壓下去了。
一直站在後面的路寒祁抬起頭來了,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韓景宇。
鍾源這一次沒有再攔他,側著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