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激戰的秦連說道:“秦朋友,今天多有得罪!不過事已至此,不如大家罷手如何?”
秦連與那兩個蒙面人交手數十招,已然漸佔上風。聞言猛然收手,負手而立,道:“家師秦某與魔教的諸位好像並沒有什麼過節,四位今日苦苦相逼,到底是何道理?”以他大宗師的眼光,自然已看出他的對手使得正是魔教的功夫。那兩人剛開始還用上了別派的武功,只是被他逼得急了,才使出了純熟無比的魔教武功。
他武功卓絕,當真說收手便收手,如行雲流水一般,反是合攻他的兩人一時不覺,雙雙攻出之後才猛然收手,甚是狼狽。
朱衣老者陰沉沉地笑道:“秦朋友,話可不能亂說,咱們幾個與魔教可是半點關係也沒有!至於攻擊諸位,實乃是出於誤會,好在大家都沒有傷到,還是罷手吧!”
“哼!”秦連衣袖一擺,道:“魔教今日誤會之舉,秦連日後定當會討回個公道!”
秦連深知這四人的武功也得,自己也全無制勝的把握,而且黃羽翔、單鈺瑩兩人敵友難辨,心中實是難安。他向張夢心看去,見張夢心向他微微點了點頭,又道,“好,今日之事便此收手!”說完,身如大鳥一般,重又回到自己的舟上。
朱衣老者蒙著個臉,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寫什麼,他對著王海川道:“阿四,上這邊來!”顯然他們不欲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身份,都用上了假名。
王海川聞言之下又看了單鈺瑩一眼,但見她已然收功,但仍抱著黃羽翔,滿臉關切之情,哪有自己的半點影子。他長嘆一聲,轉身縱上己船,突然在船際的扶手上一磕,頓時摔倒在船上,顯是心中激盪,情難自抑。
朱衣老者輕嘆一口氣,道:“秦朋友,張仙子,就此告辭!”轉臉又看了黃、單兩人,道:“兩位的功夫當真不錯,不知令師是誰?”
單鈺瑩自是不會理他,黃羽翔雖被單鈺瑩將體內的冰寒真氣驅出,但仍是凍得可憐,哪有空去應付他。
朱衣老者說話間的功夫,腳下的烏篷大船已然開動,去勢極快,轉眼的功夫已只剩下一個淡淡的黑影。
張夢心對著秦連道:“秦師兄,咱們也走吧!”秦連應了一聲,走到舟尾,操舟向著烏篷大船駛去的反方向滑去。
單鈺瑩忙道:“等一下,我們要下船!”
張夢心輕輕一笑道:“這位姐姐,你可知道他正被官府、武林人士追捕,現在事情鬧得這麼大,你們若是下了船,能走得了嗎?”
單鈺瑩心道這還不是你惹出來的,但見張夢心嬌笑嫣然的樣子,說什麼也生不了氣,聽她喚自己姐姐,更是心中高興,想道:若是能有如此美麗迷人的妹子那該有多好!她在家中極受寵愛,雙親、三個哥哥都當她是塊寶一樣,見張夢心喊自己姐姐,心中頗有些想要疼愛眼前這個動人女子一番的衝動。
她聽張夢心說得有理,便也不再提離船之事,想道:等到了清靜一點的地方,再下船也不遲。這小賊救了張夢心……妹妹……她們應該不會再為難他了吧!不過想到黃羽翔如此賣力,怎麼想這小賊也不會是出於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氣概,定是想要人家大姑娘“大恩不敢言謝,只好委身下嫁以報”!
單鈺瑩越想越覺這小賊實在可恨,忍不住又想伸手去捏黃羽翔。總算顧著有人看著自己,又擔心黃羽翔身上的傷勢,才強行剋制!
“好吧,那我們就叨擾姑娘,暫借立足之地。”單鈺瑩見黃羽翔仍然賴在自己懷裡,頓時將所有委屈將轉到他的身上,嗔道,“小賊,你還起來,裝什麼蒜啊!”
黃羽翔尷尬地笑笑,終於還是爬了起來。他身上雖還有些餘寒未去,但已基本無礙。
他才爬起來,就遇上了淡月惱恨的目光,黃羽翔心中暗道:你這個小娘皮看什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