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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海粟公告刊登第二天,周湘再次刊出《圖畫專門學校佈告》:

昨本校因愛而近路圖畫美術院諸君,在鄙人處學才數月,尚無知識,且抄用本校章程,竄改不通。為青年向學計,為教育前途計,不得已而登報告誡,詎意不自反省,來函恫嚇,並登報通告,思掩天下之目,而冀無知受愚,惟該院諸君,既自言非鄙人門第,鄙人亦何惜有此梟獍成性之高足。故先將前曾受業本校,今自稱該院教職員、院長之伍(烏)始光、劉季芳等,一例除名,俾免名譽上間接之損害。 。 想看書來

劉海粟“騙奸”師母疑雲(3)

隔日,圖畫美術院再刊出通告曰:

有名周湘者,以種種胡言告白,破壞本院名譽,周湘所謂學才數月及除名云云,尤為可笑,周湘誤以圖畫學校為專利品,只有自己設校壟斷鉅額之學金,不容他人設校以廉費推廣美術種種夢囈,不覺其醜,本想因與周湘之交涉,以致旁累諸君,深為抱歉,合函登報證明其誣,以後周湘如再有汙衊之言,本院認為無辯之價值,當置之不理。

周湘與劉海粟之間的筆伐嘴仗暫告一段落,但自此結下了宿怨。後來周湘創辦的畫院屢遭當地官府、流氓的騷擾,最終一路蕭條。1919年,他與豐子愷、歐陽予倩等發起組織中華美育會,出版《美育》雜誌,宣傳新思想新美術,後來由國民黨*吳稚暉等人的推薦,曾在上海聖約翰大學兼授美育、外語等課。周湘晚年偕妻子隱居家鄉,性情怪僻,並把平生佳作幾乎焚燬殆盡,於1933年鬱鬱而終。

很多資料說徐悲鴻也是周湘的學生之一,這是不準確的。徐悲鴻的確拜見過周湘,但並未進入佈景畫傳習所,這在黃警頑的文章中有所敘述。黃警頑文章中說,1915年他陪徐悲鴻拜訪周湘是兩人第一次見面,兩人一見如故,初次見面就暢談了一下午。1915年,周湘的佈景畫傳習所已經不見,徐悲鴻何以能是周湘的弟子?

但是周湘的後人根據徐悲鴻曾經去拜訪過周湘就撰文說徐悲鴻是周湘的學生。在1993年出版的《嘉定文史資料》中記述道:徐悲鴻等乃(周湘)油畫院的學生。周湘對徐悲鴻十分器重,說他不僅在藝術上有成就,且道德品格高尚。此後,徐悲鴻是周湘學生這一說法就廣為流傳。

現在回頭再看所謂的周湘孫子周傳所寫的《劉海粟與周湘罕見的師生情》,文中更是疏漏百出,名為揭發材料實則更像想象力豐富的一篇小說。其中疏漏之一是說徐悲鴻曾經在1952年春先後三次去家鄉看望孫靜安。稍微熟悉徐悲鴻情況的人就知道,解放後的徐悲鴻一心撲在新中國的文化建設中,1951年抱病到山東導沐整沂水利工地體驗生活,作素描多幅,回來後,準備創作《導沐整沂水利工程的萬分之一》大畫,當年7月突患腦溢血,神智不清,當即送往中央人民醫院救治,一直到1951年11月才出院回家靜養,1952年整個一年幾乎都在家臥病在床,直到秋天才能勉強起立在院中行走。1952年8月,徐悲鴻曾經在給志願軍戰士的信中說:

自去年(1951年)七月起,我因積勞而致腦血管受損,整整十一個月,我完全躺在床上,不能畫出擬盼望的八匹馬……幾天以來,我嘗試著要起床為你們畫一點東西,但每次都無力的躺下。

(見1952年8月31日香港《大公報》)

另外,廖靜文在1952年寫給黃孟圭先生的信也能夠證明徐悲鴻當時的身體狀況。在給黃孟圭的信中,廖靜文寫道:

孟圭先生:

悲鴻於去年五月以積勞而使血壓高,舊症復發,七月二十日深夜因腦血管受損而致半身麻痺,當時情況嚴重,有二十餘日不進飲食,經許多專家會診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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