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動忽略了他手上的擀麵杖,鬆了口氣。
視線下移,才看到趴在男人腳邊的那一堆……人?
“怎麼了啊到底?”陶酥一路小跑,跑到藺平和身邊,有些擔憂地望著他,“這些人是誰啊?”
“不知道,”藺平和搖頭,“不過一上來就要打架,應該不是什麼好人吧。”
地上的男人們有的捂著肚子,有的捂著胳膊,還有人抱著腿,哼哼唧唧地疼得不行。
混亂當中他沒有注意到封景,等他把這些人都撂翻之後,也沒有找到封景。
“跟你打架?”陶酥好奇地問。
“嗯。”藺平和點頭。
“那你怎麼樣了?沒事吧?”陶酥將棉花糖的竹籤子塞進左手裡,空下來的右手焦急地往他身上摸,一邊摸一邊問,“你哪裡傷到了?要去醫院嗎?腹肌沒事吧?”
藺平和:……你就只關心我的腹肌???
“誒呀你的扣子太緊了,”陶酥右手不停地扯著他的襯衫,扯了半天都沒把釦子扯開,然後把棉花糖塞到藺平和手裡,對他說,“你幫我拿著。”
藺平和平時總是習慣性地滿足她一切要求,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
他十分自然地接過小姑娘手裡的棉花糖,然後任由她空著兩隻小手,上來扒自己的衣服。
趴在地上的保鏢們,捂著被藺總裁揍得直泛酸水的肚子,差點笑出胃下垂。
一個能以一挑十的男人,現在居然就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裡,一手舉著棉花糖,一手拎著擀麵杖,任憑一個不足一米六的小姑娘扒他的衣服。
要知道,他們十個人費了半天的力氣,還捱了一頓胖揍,頂多扯開了他三粒釦子,都沒能讓他脫下來一件衣服。
那件風衣是開始打架前,他嫌風衣袖子礙手礙腳,所以自己脫下去的。
“呼——嚇死我了,”陶酥從鎖骨處開始檢視,視線順著他麥色的胸肌,一直看到了八塊形狀優美的腹肌,然後長出一口氣,“還好腹肌沒事。”
藺平和:……
趴在地上的炮灰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對不起啊我忘了現在天氣很涼來著,”自己最關心的事情檢視完畢之後,陶酥才想起來現在的溫度,然後她不好意思地對藺平和說,“我幫你係上,你別動。”
說完,陶酥便伸出手,一粒一粒地將他襯衫上的紐扣繫好。
柔軟的指尖不經意間會擦過男人身上的肌肉,像蜻蜓點水,在他的心底泛起了層層的漣漪。
只不過,他被那雙小手碰到的次數,好像稍微多了點。
難道是故意的?
正如藺平和鎖預料的那樣,陶酥還真就是故意的。
自從上一次在自家別墅裡,因為種種原因沒有真的摸到,這件事幾乎都成為了陶酥的心病。
雖然她對意識流畫派更加青睞,但自從遇到藺平和之後,她突然覺得,現實主義風格似乎也格外令人心動。
藝術對美的追求是永無止境的。
優美的人體,正是油畫這門藝術最重要的靈感源之一。
繫上最後一粒釦子的時候,陶酥最後揩了一下油,心底美滋滋地偷笑了一會兒,然後才擺好正經的神色,抬起頭對他說:“繫好啦!”
藺平和目光深沉地看了她一眼,小姑娘微微泛著粉色的耳尖顯得可愛極了。
雖然極力板著臉,但眼角眉梢的笑意卻藏不住。
看著她暗戳戳高興著,然後拿回了棉花糖,藺平和暗自搖了搖頭,然後去巷子的角落裡撿起風衣穿好。
等他再回來,就看到小姑娘正大發慈悲地,幫地上的這群人叫救護車。
藺平和伸出手,掐斷了她的電話,然後拿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