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能再去試魂術與魂決的結合。
藍玉煙已經回了藍府,而安平也終於從她口中終於看清了樂傾城背後的冰山一角。
藍玉煙在之前準備與樂傾城發生碰撞時,先調動了藍府麾下的密探去探查樂傾城的實力。可不查還好,密探回報的訊息卻讓藍玉煙的心跌到了谷底。她終於知道,自己沒有動手,就已經完敗。
樂傾城對她征戰歸來時所帶回來的五千鐵鎧有絕對的控制權,麾下更有數名地魂強者,近期還收攏了包括百里天星在內的京城一多半的世家弟子。再加上因“比武招親”來到京城的強者更是不知凡幾,其中甚至包括了祁山雙怪,北辰盟,聖龍國這樣一個比一個響亮的名字,他們也都可能成為樂傾城的助力。實力強得令人畏懼。
安平也知道,他就算再厲害,絕不可能同時與五千鐵鎧,數位地魂強者和那些數不清的高手相對抗。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半分緊張與慌亂,在他淡然的外表之下,甚至隱藏著許些興奮。只有夠強大的敵人,才能讓他進步。
忽然,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傳來。安平耳朵動了動,緩緩將運轉的魂力停了下來,睜開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瞳,下床將房門拉開。
布布耐心的等在門外,見安平出來,微微一禮,說:“老爺讓少爺去懷墨閣,說是有事商議。”
安平點點頭,越過布布,向懷墨閣走去。雖說他對戰府大部分的庭院雅閣都不太清楚,可還是知道這懷墨閣是歷代家主的書房,對於普通下人與一些地位不高的戰家人都算是禁地般的所在,在那裡談話,一定是不是小事。
當他走進懷墨閣時,戰天啟手中一隻狼毫墨筆,正全神貫注的在宣紙上寫著什麼,似是完全不知安平已經到了。
戰天啟不說話,安平也就淡淡的站在一旁,靜靜等候,毫無半分不耐之色。
沒等讓他等多久,戰天啟便收起狼毫墨筆,拾起桌上宣紙展開看著,頭也不抬的說:“平兒,你來幫我看看這副字寫得怎樣。”
“是。”安平應了一聲,走到戰天啟身邊,向他手中宣紙看去。
非常簡潔的兩字:天下。
從字跡看來,書寫者在書法上的水平其實很是一般,沒有什麼出奇之處。可字裡行間卻有一股鋒利的殺戮之意撲面而來,似要金戈鐵馬,逐鹿天下。
“不好。”安平看了許久,終於從嘴中吐出這兩個字。
“哦?”戰天啟微感意外,偏頭看了安平一眼,“怎麼說。”
“拋開寫字之人的書**底,此字意境很足,令人看去,有種馳騁沙場,天下爭雄的快感。可其中柔和之意略顯不足,讓人覺得寫字之人其實不過一介草莽之士罷了,成不了大事。”安平淡淡回答,言辭鋒利,絲毫不留情面。
“好!”戰天啟臉上露出幾分讚賞之色,點頭讚道,“我本還怕你年少氣盛,修為的突飛猛進會讓你忘記自我,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你是說百戲樓的事麼?”安平問。
戰天啟點點頭,直視安平的眼睛:“我知道你還記著四公主與你在藍府中的事,可你不覺得你在百戲樓做的事太過激進,太過魯莽了麼?”
安平也毫不示弱的與戰天啟對視,淡淡說道:“我不覺得我把百戲樓毀了有什麼不對。”
“我並沒有說毀了百戲樓有什麼不對。”戰天啟搖搖頭,“只是你不覺得這件事對於你來說沒有半分好處好麼?”
“你說什麼?”安平皺眉。
“你毀了百戲樓,打殘了百里天星,將你與藍家那丫頭的流言阻絕了,可是你卻樹下了百里家這個大敵,還將自己的名聲張揚在外。可是,你自身的實力真的能夠將這兩件事的後果承受下來麼?”
戰天啟重新坐了下來,將手中的宣紙一翻,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