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為今之計,只有……
片刻之後,伴隨著撲通一聲響,水花四濺,馬車伕遠遠坐著,捂住耳朵不聽。
嘖嘖,花樣真多啊。
韓無期手中握著自竺幽腰間取下的鞭子,面色自若地站在岸上看鞭子那頭拴著的人在水裡撲騰。
沉下去了一些,便又將鞭子收緊些把人拉上來一些。
這麼著幾次,竺幽從水裡浮上來,睜大了眼看他。
他面色淡淡,語氣沉著:“你被程復下了春藥。”
先前支離破碎的記憶被一點一點連綴起來,竺幽的臉騰的一下紅了。
饒是她一貫表現得大大咧咧的,卻也沒做過這般出格的事。
“清醒了就上來吧。”
韓無期聲音淡淡,將鞭子一扯,她順著力道上了岸,因不好意思看他,自然沒發現他臉上可疑的紅色。
韓無期其實,並非真能如此淡然處之。
佳人在懷,何況又是如此絕色,他若沒有點正常男人的反應,反倒不正常吧?
眼神劃過她紅潤的唇,那柔軟的觸感歷歷在目,他不動聲色偏過頭,不再看她。
待她在馬車裡換好衣服,再出來時,低著頭不敢看他的樣子,悶悶的,異常安靜。
茶色的眼眸盯著她看了半晌,心裡有些柔軟的情緒湧上來,她這麼乖巧的樣子,真是好。
那廂,竺幽掙扎了許久,終於還是抬起頭,紅著臉,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道:“方才你也知道我是被下了藥,你不要放在心上。”
說完又裝作看風景,將臉轉向了別處。
韓無期也垂下眼,遮蓋住眼中沉沉的笑意,淡然道:“好。”
上了馬車,氣氛依舊尷尬。韓無期淡然翻著手中的書卷,寬敞的車廂內,只剩書頁翻動的聲響。
竺幽盯著他有一會了,她依稀能想起自己方才的情狀,面前的人居然能這麼氣定神閒,她當真如此沒有魅力?還是說,他有隱疾?
韓無期頭也沒抬,聲音淡淡道:“看夠了嗎?”
竺幽一驚,隨即裝作若無其事般絞著手指,半晌,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口:“就算我是被人下了藥……可你怎麼能……把我扔進水裡……”
韓無期抬頭,茶色的眼眸無聲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臉看不出情緒,聲音裡有些微微的磁性,響在車廂裡,分外的動聽。
“此處找不到藥材配製解藥,若不用涼水降溫,你難道希望……”
竺幽的臉騰地又紅了,脫口而出一句:“當然不是!”
話雖這麼說,可是把她扔進水裡這樣的事……她為什麼總覺得彆扭?
書頁翻動聲響了一會,竺幽再次開口,有些彆扭,有些不自在。
“你該不會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病吧?
韓無期眸色轉深,索性放下書,眯著眼盯著她細細地瞧,不同於以往平淡的聲線,微帶磁性的聲音裡帶了些蠱惑的意味:“需要我證明什麼嗎?”
竺幽慌忙抬起眼,接觸到他過於亮的眼睛後又慌忙錯開,義正言辭道:“你聽錯了,我什麼都沒說。”
車廂內重新安靜下來,竺幽卻突然聽到了什麼聲響。
屏氣凝神,她將耳朵伸出車窗外聽了一會,又迅速掀開前面的簾子,觀察了一會後對馬車伕囑咐了些什麼,再坐回去,嬌俏動人的臉上漾起淺淺的笑意。
韓無期抬眸看到她眼中那熟悉的狡黠光芒,略一思索,突然就同情起某人來。
馬車後方數十步遠處,程復不緊不慢地跟著。
其實估摸著藥效發作的時候,他很想上前些看看清楚。
可過了沒多久,馬車突然停下,他只好隱在一旁。
再偷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