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嶸當了一輩子的郡兵,最知道如何像這幫人打交道了,好說好商量的,這幫人根本就聽不進去。
“闊校尉,你不是發誓戒賭了嗎?”
“是戒了,我這不是剛去了一趟雀仙樓嗎?”
此話一出一眾郡兵都不幹了,他們在這裡備受煎熬,可闊嶸這個當校尉的,卻在青樓裡快活,還讓他們拿錢。
“營門口在那邊,闊校尉請吧!”
闊嶸揣著明白裝糊塗,“怎麼還趕我走啊!我才離開幾天啊!你們這幫人也不講義氣了,你們發財了就忘了老兄弟吧!”
“誰發財了?”
“你們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嗎?滿大街的抓公子哥誰看不見啊!我就是借,不會不還的。”
郡兵們也是真委屈,“你盡看我們拿錢了,卻沒看見我們往上交啊!”
“怎麼你們還想吃獨食啊!交就交點唄,以前也這樣啊!”
“哪是交一點啊!我們是一點都沒留下。”
這個闊嶸事先知道,他就是故意這麼問的。
“怎麼會這樣?”
“還不是那個白熙,說什麼要給朝廷上供,虧他還是主公的兄弟可真要臉啊!”
人都是有良心的,誰對他們好都知道。
白熙初掌權,就不留餘地,真是自取滅亡。
闊嶸也是一臉的無奈,“慎言吧!你們再不濟也比我好吧!被人一腳踢出營外,成為了白身。”
“闊校尉,你就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了,我還想離開呢?能走得了嗎?”
困在城內,只能看著別人的臉色做事。
“你們真得這麼想嗎?”
郡兵那都是在這郡城裡混飯吃的,每天見慣了達官顯貴,看人眼色這種事駕輕就熟。
“闊校尉,這裡沒外人,你不是為錢來的吧!”
“我也不瞞你們,我打算離開這太原城,就想請諸位兄弟行個方便,你們就說幫不幫忙吧!”
別看這城內的亂子剛剛發生,可想離開的人卻大有人在。
那城門口是擠滿了人,就現在還有一大堆人堵著呢?
太原城易主,勢必會發生戰事,那都是明擺著的事。
“不是我們不幫你,是真幫不了啊!”
這個聲音是從後面傳出來的,可把闊嶸嚇了一跳。
雖然做的不是虧心事,但那是真緊張啊!
“老雷啊!你這臉是讓哪個娘們給撓了。”
王雷是這郡兵中的曲長,要不是脾氣火爆,他也早就是校尉了。
“我剛從城門口回來,那幫子百姓都瘋了,竟然敢衝擊城門,這不是送死嗎?司隸來的那幫人已經大開殺戒了。”
“你就幹看著?”
王雷一屁股住在地上,“你以為我沒拉嗎?你看我這張臉,我真是無能為力啊!這太原城是變天了。”
“如果是以前,誰敢這麼做?”
闊嶸終於說出了那句憋在心裡的話,也是白肖強調必須要說的,“我們一起走吧!再待下去我們會被自己人砍死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群殺氣騰騰的兵卒走了進來。
別看他們穿著幷州的盔甲,實際上他們卻是司隸的兵卒。
這次姜棣派來的人不多,但幾百兵丁還是有的。
他們刀口滴血,各個囂張跋扈,根本就不把郡兵放在眼裡,抬手就打張口就罵。
明顯是剛殺完人,就想去休息了。
“你們就這麼忍著?”
王雷說話向來都是直來直去的,有什麼就說什麼,“闊嶸,你背後的人是誰?”
“這我不能告訴你,我只能說他來頭不小,他花重金想出城,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