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央就更不得了了,不動聲色內有乾坤,連白攆都看不透。
白攆不由的點了點頭,他很滿意。
那些禮數,白肖早就忘了,只是簡單的拱了一下手,“父親,二叔。”
以前的白肖看見白攆,連個大氣都不敢喘,現在的白肖那都不用正眼瞧,那反差老大了。
其實白肖也是心虛,怕白攆能看出些什麼?
白攆:“你知道為父為什麼讓你提前回來嗎?”
“升官發財。”
白郢一口茶水就噴了出去,這個回答也太粗俗了吧!
“跪下。”白攆突然大喊了一聲。
別說真的挺嚇人的,白攆常年身居高位,那身上的氣質本來就是不怒自威,更不用說大吼一聲了。
白肖嘆了一口氣,這還讓不讓人活了,才說四個字就跪下了,“唯。”
齊央管等人也相繼跪下了,他們比白肖就像樣多了,至少跪有跪樣,不像是白肖跪著都哈著腰。
白攆怎麼看白肖就怎麼不順眼,“就你犯下的那些事,還想升官發財,能全身而退就不錯了。”
“那我就什麼都不要了,回幷州也挺好的。”
白肖到是灑脫,可把白攆卻氣壞了,“你很喜歡幷州嗎?那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
這是什麼意思?耍人玩嗎?
“父親我走可以,但在走之前我必須要說一件事。”
“說來聽聽。”
白肖深吸了一口氣,“我想父親在朝中活動一下,把林光遠推到鎮北將軍這個位置上。”這真是語出驚人啊!
“逆子,回去閉門思過。”連白攆都受不了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鳳鳴樓,六皇子
白郢端起一杯清茶抿了幾口,“有意思,真有意思,大哥你可是很少動怒的。”
“我沒有生氣,只是看不慣小七現在這個樣子,不知收斂。”
白攆是何許人也?當今權相,看人看事從來不會單看一面,白肖在大燕軍中忍辱負重,怎麼到了洛陽卻不知收斂。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白肖在藏拙或者是虛張聲勢,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都代表著白肖在耍手段。
白攆在外面機關算盡,在家裡白攆可不喜歡這一套。
白郢:“大哥,小七經歷的那些事情你大多都知道,處處防備也不奇怪,但你細細思量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有意思多了。”
“哼,臭小子想把林光遠扶上鎮北將軍這個位置,來鞏固自己在幷州的地位,這小算盤打得的確很精,可惜我白家子弟是不能再地方發展的,當一個小小縣令還可以,再往上爬皇室是不允許的。”
白攆畢竟是當父親的,所以他把很多重點都放在了白肖身上。
而白郢這個當二叔的,卻很是公正,“大哥,重點是林光遠好不好,小七年輕所以有些短見,他在哪為官,還不是你我說的算。”
“大燕未滅慕容賜逃回草原北疆必不會太平,朝廷肯定會派一些忠心的將領鎮守北方,林光遠殺了燕王必在其中。”
“但以他的身份想當上鎮北將軍太難了,可偏偏他要是當上鎮北將軍,對我們白家又有莫大的好處,真是矛盾啊!”
白攆:“一點都不矛盾,鎮北將軍這個位置我們盡力幫他爭取就是了,就算當不上鎮北將軍這個位置,一個安北將軍也跑不了。”
鎮北將軍安北將軍,一字之差就是品階之差,二品大員和三品大官還是不同的,最大的不同就是權力。
“如果只是安北將軍,恐怕小七就會做什麼了?他跟慕容賜的關係可不錯。”
“慎言。”有些事總是要看破不說破的。
白攆就是知道才會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