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使人麻醉,渾渾噩噩之間,他還覺得今天的事情就像是做夢似的,那麼的不真實,那麼的不可信。
他一瓶接著一瓶,活了五十多歲,第一次喝酒喝得這麼恣意。
直到酒吧開始打烊,他踉蹌著走出酒吧,伸手攔了一輛車。
到了夏宅門口,他掏了一把錢遞過去,開啟車門走了下來。
凌晨的d市是一座不夜城。
看著遠方恍恍惚惚的萬家燈火,吳晚謙癱坐在別墅門口,酒意上來,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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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凌晨別墅的安靜。
夏宅的老傭人披著外套走出臥室,拿起固定電話放到了耳邊,“您好,這裡是夏宅。”
下一秒,她臉色驟變,慌忙應了幾句結束通話電話,上樓瘋狂拍打著主臥的門,“先生,先生,不好了,小姐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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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吳晚謙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九點鐘了,他正躺在熟悉的夏宅客房床上,身上還蓋著被子。
撐著宿醉的痛苦起身,洗漱完畢後,剛拉開客房的門,就聽到傭人走出來對他說道,“姑爺,先生讓您醒了就趕緊去一趟醫院,小姐她……”
“槿之怎麼了?”吳晚謙看著她吞吞吐吐的樣子,眉頭皺起,心中一陣隱隱的不安。
“小姐她昨天晚上自殺了,電話打到家裡面來了,先生和太太去醫院的時候,發現您躺在別墅門口,所以……”
傭人的話還沒說完,吳晚謙臉上一僵,隨即朝著別墅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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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院,吳晚謙開啟計程車門就朝著裡面跑去。
他身上沒有帶錢,司機氣的在車裡瘋狂大叫著,“喂,你還沒有給錢呢!”
到了10層的重症監護病房,夏成霖正和厲雨正站在走廊,聆聽著主治醫生的話。
看到吳晚謙的時候,夏成霖嘆了口氣,說道,“晚謙,你放心吧,人已經救回來了。”
吳晚謙鬆了口氣。
他額頭微微冒汗,轉臉看向玻璃窗,重症病房裡面,夏槿之正閉著眼睛躺在床上。
看著她那虛弱又蒼白的模樣,吳晚謙心情複雜,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晚謙,成霖,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槿之她……會無緣無故的自殺呢?還有,這些警察是怎麼回事?”厲雨看著病房外面的兩個警察,輕聲問道。
夏成霖嘆了口氣,避重就輕的說道,“沒事的小雨,槿之她……就是一時想不開。你放心吧,等她醒了,我好好勸勸她”
“……哦。”厲雨皺著眉,雖然心中仍然有疑慮,卻也沒有再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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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夏成霖的手機響了。
是夏曉麗打過來的,問他們一大早跑去哪兒了,說好的今天要陪她一起去監獄裡探望赫連尋。
夏成霖結束通話電話,對厲雨說道,“小雨,我先送你回去,待會兒你陪曉麗去一趟監獄。”
“好。”厲雨答應著,又看了看吳晚謙,不放心的說道,“成霖,我自己回去吧,你在這兒好好陪陪晚謙。”
夏成霖皺著眉,“還是我送你回去吧,槿之她……一時半會兒可能也醒不過來。”
“那好吧,你送我到門口就可以了,我打車回去。”厲雨堅持,和吳晚謙打過招呼後,兩人朝著電梯走去。
吳晚謙將視線從病房內移開,看了看那兩名警察,濃眉也深深的皺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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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成霖終究是沒有很快回來,夏槿之卻在這時候醒了。
吳晚謙穿著防菌服進去,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醫生跟他說的是,讓他好好地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