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張先生的父親來了。”
景慕琛眯了眯眼,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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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福虎正面容灰敗坐在重症病房的外面。
他凌晨2點鐘突然在家接到了醫院的越洋電話,說張嘯魜和張洛雅在紐約發生車禍,張洛雅當場死亡,張嘯魜整個人昏迷不醒,左腿可能還要截肢,讓他必須馬上確認是否進行手術。
等他坐飛機,再折騰到醫院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張嘯魜的左腿已經沒了,人也一直被送在重症病房裡觀察著。
當看到景慕琛的時候,他猛地衝了過來,肥胖的身軀帶著一股氣流,“你告訴我!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嘯魜和小雅,他們怎麼會突然出車禍呢?”
景慕琛冷冷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一旁的警察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說道,“事發後接到這位先生的報警,張嘯魜和張洛雅涉嫌一樁故意謀殺案,請您接受我們的調查。”
“故意謀殺罪?”張福虎滿頭冷汗直落,他看了看警察,又看向了景慕琛,連聲說道,“不可能……這不可能啊,我兒子跟你們無冤無仇的,他怎麼會……”
“這個問題,得去問你死去的女兒。”景慕琛的聲音很冷硬,“還有,警察手上持有事發當時的監控錄影,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請求檢視一下。”
“……”張福虎緊緊的握著拳頭,無奈的跟警方去做筆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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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景邵帆和黎曼婷趕到醫院的時候,時間又過去了一個小時。
兩個老人是在國內凌晨接到電話的,雖然景慕琛只說了大哥出了車禍,但兩位老人卻嚇得一分鐘也呆不住了,立馬定了飛機票,連夜就趕了過來。
近12個小時的飛機長途,再加上一路上憂心忡忡,兩人都顯得有些風塵僕僕的,尤其是黎曼婷,擔心兒子的傷情,眼淚幾乎就沒有停過。
當看到手上纏著紗布的景慕琛時,黎曼婷立刻喊出了聲,“阿琛!”
景慕琛轉過頭,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爸,媽。”
“阿琛,你怎麼也受傷了啊?你沒事吧?啊?”黎曼婷看著景慕琛胳膊上的白色紗布,裡面還有血沁了出來,她的臉上滿是心疼,著急的問道,“電話裡面你不是說你沒事的嗎?怎麼你也受傷了啊?”
“我沒事,只是一點小擦傷而已。”景慕琛指著身後的病房,“大哥在裡面。”
黎曼婷趕緊撲了過去,開啟門後,一看到頭上和身體都包著紗布的黎慕晨,她伸手捂住嘴,“嗚”的一聲又哭了起來。
景邵帆伸手將她摟進懷裡,兩個老人互相攙扶著走了過去,站在病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黎慕晨。
景慕琛始終站在病房外面,看著母親微微顫抖的肩膀,面容陰鬱而又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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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分鐘後,醫院走廊裡。
“阿琛,醫生怎麼說,阿晨的情況到底嚴不嚴重啊?”黎曼婷一出來就抓著景慕琛的手問道。
景慕琛說道,“大哥他閃躲及時,再加上轎車被一輛卡車撞翻過去了,所以他的情況並不是很嚴重,都是一些皮外的擦傷。之前他醒來後,醫生也做了腦部ct的檢查,基本沒什麼問題,只要好好養傷復原,就會沒事了。爸媽,你們就別太擔心了。”
黎曼婷點了點頭,放下了一顆心,又說道,“阿琛,既然我們現在也過來了,你老老實實告訴我,為什麼阿晨會來美國,他到底是怎麼出的車禍?還有,你怎麼也跑過來了?”
景慕琛只好將事情的經過都講了一遍,最後,他說道,“因為那個路口車輛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