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的臉,久久,久久,甄桓以為,他不會吭聲。
只,卻不想,慕容雲翊猛的抬起頭來,衝著身邊的人低沉的道,“帶安恬過來”
“皇上,惠妃人都死了,您還是去歇息一會吧安恬那丫頭知道個什麼啊?”顧凌兒使著眼色指派的身邊的幾個侍衛帶著皇帝離開。反正這個時候,在顧凌兒看來,沒有什麼事情是比皇上的身子更重要的了。一切人的生命都和她沒有關係,但,皇帝是身子卻是比她顧凌兒的生命還要重要的。
慕容雲翊站在那裡,冷峻的臉上沒有半點的表情,只冷冷的站著。
侍衛們站在一邊,看著他的臉色亦是沒有一個人敢動
要說他們眼前這個皇帝啊,平日裡看著倒是溫和的很。但是,作為皇帝身邊伺候的人,自然是知道皇帝的硬脾氣的別看他整日對著人都是一副笑臉,可,在昭陽殿裡,實際上是沒有多少人見到皇帝的笑臉的。平日裡的皇帝,可不都是冷著一張臉。
去別的娘娘的宮裡,皇帝是很溫柔也很愛笑,可,那樣的笑容裡帶了多少真多少假,皇上身後這幫子奴才那心裡自然是清楚的要說什麼時候的皇帝是最好伺候的呢?仕婢奴才們可是知道那是在瞳妃的長樂宮。別看在長樂宮,皇上沒有什麼笑臉,平日還是很容易惱怒的。可,這些私下裡伺候的人可是知道,皇上在長樂宮雖是冷著臉,可,一回到昭陽殿,心情便似乎很好,還經常在作畫,那樣子可完全不像是在生氣。
是以,皇上身後的這一幫子心裡可是有底的現如今瞳妃雖說是沒了,可,好歹今個這位惠妃主子也算是瞳妃的妹妹,和瞳妃是有幾分的相似的。加上昨個晚上皇上寵幸了惠妃,早上起來的精神頭可是被這些人看在眼裡的。只,好的時光總愛稍縱即逝,眼看著好日子還沒有怎麼過呢,這惠妃便這樣香消玉殞了。要說這個時候皇帝的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宮婢們自然是清楚的,誰都不敢造次。
慕容雲翊站在那裡,冷冷的望著身後的大夥,目光很是飄渺的望著眼前的一切,那黑黝黝的眉宇裡完全看不到一點的光。他轉過身去看了周圍一眼,指著跪在地上一直低著頭的甄桓,指著他,大聲的咆哮道,“告訴朕,告訴朕,這一切都是假的,那燒焦的屍體是別人,告訴朕,不是她?”
“皇上,這屍體是微臣在娘娘的寢宮找見的,按照安恬姑娘的說法,當時只有娘娘一個人在房間裡。是以,這個時候,除了娘娘,恐怕不會有第二個人了微臣進到娘娘的寢宮的時候,發現這尊屍體是在娘娘的睡床上的,是以,只怕娘娘她。。。她。。”甄桓低著頭,咬著牙陳述這事情。甄桓當然也不願相信,只,這個時候,沒有辦法違背事實罷了。
“好了,帶安恬過來,去,給朕帶安恬過來,朕要問清楚朕絕對不相信是她 ,絕對不相信。”慕容雲翊緊緊的捏著拳頭,心裡一驚開始發顫,可,他還是毅然的站立在那裡,像是一尊冰冷的塑像一樣指揮著
沒有到最後一刻,他才不相信那就是馨緋,不信,堅決不信。
顧凌兒站在一邊,很是無奈的看著慕容雲翊冰冷的臉。這個時候,顧凌兒當然能夠理解慕容雲翊的心情,到底是失去了自個心愛的人啊可,不知道怎麼的,顧凌兒的心裡是那樣的不舒服她站在那裡,冷冷的看著身後那一尊燒焦的屍體,嘴角劃過一抹的笑容。
只,那含笑的臉上,卻帶著一絲的恨,算是仇恨顧凌兒實在是不懂了, 這個女人到底有和魅力竟是可以將皇帝迷得團團轉這個時候,就算這個女人死掉了,竟然還能這樣緊緊的抓住皇上的心。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到底何德何能?
不行,她要阻止這一切,絕對,她不能看著這個女人奪取她的一切,堅決不能。
顧凌兒緊握著自個的拳頭,那佩戴的長長的指甲早已經刺入到了肉裡,掌心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