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落在她小叔那雙鋥亮的皮鞋上,又想起笑笑形容她小叔跟飛毛腿似的躥出一百來米遠的事兒,眼睛彎了起來,嘴角也控制不住上挑道:
“出不來。說是過兩天出門買年貨再給我打電話。”
並沒有討人嫌地問她小叔:“你啥時候蹲在這守著的?”
畢鐵林微皺了下眉:“她都缺啥年貨?”
畢月出主意:“小叔,缺啥你也不能給買。都買齊了送來,她還怎麼出來啊?你要是再等四五天的,咱們就該走了。”
畢鐵林聽完沒說啥,穿著短夾克棉襖率先轉身:“走吧,我送你回家。”
“你開車來的?車呢?”
畢鐵林……
畢月瞭然:“啊,也是。得停遠點兒。”
……
車上時,畢鐵林問畢月:
“這也快要過年了。甭管鬧沒鬧過,你和亦鋒那也算過了明路的了。
不是說他家裡還有個老人嗎?
亦鋒在外地,他家還都知道你們的事兒,你用不用買點兒啥登門看看?我那有煙有酒。”
畢月趕緊擺手制止:
“還登門看看?我美死他們!
小叔,沒那事兒哈。你那好煙好酒省了吧。”
畢鐵林根據自身聯想,覺得這麼鬧下去也不是個事兒,當小輩兒的,早晚得低頭,就沒見過長輩兒主動登門的。
他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也不太瞭解楚家的態度,但單看楚亦鋒,真心建議畢月道:
“有些事兒,過去就過去吧。那是亦鋒的親姐姐,又不像是外人,整不死,也打不了的。
倆人要想走下去,就得該忘的忘了,記那些並不能改變什麼。
不過你是女孩子,女方不主動就不主動吧。
今年先這麼地兒,主要是說這麼個事兒。”
畢月深呼吸,揚著下巴看車外道:
“小叔,他家再厲害吧,我這輩子也不帶上趕子的。
先不說他姐那話說的絕的不能再絕,也先不論我倆的關係過沒過明路。
我就知道一點:
現在相處著,那是因為我願意跟他楚亦鋒處下去,覺得有意思,跟他家無關。
將來,真有將來那天,我也這樣。
楚亦鋒要是有勸我低頭那天,那就是我倆分手之日。”
“處著玩呢?”畢鐵林表情嚴肅,端起了長輩架子訓斥道:
“你這態度可有問題。咱家的人,不能那樣。”
畢月倒挺平靜,還拿畢鐵林當同道中人,探討道:
“小叔,你說處物件處的是啥?
你說要是處的挺委屈的,那沒變味兒嗎?那還有意思嗎?
在我看來,如果我不想那樣,他要敢為了家庭關係和睦,提出讓我主動低頭,那我就是受了委屈。
那委屈,我掂量掂量,忍不了,邁不過去。
既然過不了那道檻,還對付處幹嘛?
您可甭和我說責任二字,我認為都是成年人,誰都不需要對誰負責。
我只要認真面對我的生活,活的高興快樂,就是對自己負責。
我有時候挺不理解那些哭著訴說委屈的人。
我就納悶了,她們一遍遍說著他變了,然後該怎麼繼續還怎麼繼續,也不長個記性,還給自個兒找藉口說,捨不得,還有感情在。
我真想問問,那就是還有意思唄?能忍唄?
那哭個屁?有毛用?繼續處!
沒意思就再見,哭也不給他看,多簡單。”
畢鐵林換擋時,瞧了眼畢月:
“你這丫頭這性子啊……
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