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
楚亦鋒還小聲跟畢月吐槽道:“小叔挺愛唱,就是跑調。”
這個年,過的熱鬧的不行,酒桌一直就沒撤。喝的楚亦鋒頻頻搓臉像是要挺不住了,躺在炕上,任由他閨女兒子用腳丫踩臉。
畢月也有些喝的激動,站在院子裡,聽著各家各戶那鞭炮聲,望著煙花,拍了拍也喝多的畢成道:“大成……”倆字一出口就趕緊頓住,清了清嗓子才說道:
“反正你再跟我忙活兩年,穩定穩定的。兩年後我送你出國深造,系統的學習下怎麼當個管理者。”
畢成雙手插在褲兜裡,笑睨他姐:“去哪?”
“英國或美國,行嗎?”
“姐,有啥行不行的?瞎客套啥?”
畢月覺得她激動就激動於,這麼些年,她指哪弟弟就打哪。好啊壞啊,都給她一起擔著。
比父母、比楚亦鋒還相信她。
王晴天這天半夜的餃子卻吃的很不開心。她母親在磨叨她:
“那畢家是一般人能高攀的嗎?你現在出去跟街坊鄰居說認識畢家,人家都不帶信的。
可咱自己知道啊?你以前明明能攀上,我都看出來那畢成是看上你了,你可倒好,啥時候見都給人一張冷臉。
那畢成是憨厚人,前前後後幫咱家多少忙?不露面邀功,不要人情,連個謝謝人家都不需要。只要得到信兒了,派他那同學去咱家小賣店多少回?
還給我留電話,說是有人鬧事兒就打給他。衝我呢?畢成是衝你。
你可別煳弄我說是他姐的事兒。
唉,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說他家人多多,咱們就娘倆,有什麼事兒都沒個依靠。晴天啊,那樣的小夥子,你錯過就再也碰不著了!”
“媽,我比畢成大。再說您別再提他了,我們現在是一天一地的差別,以前沒想過,以後不敢想。只是很幸運認識他一場而已。您也知道那是高攀,那咱就別去想那高攀的事兒行嗎?”
……
大年初一這天,小兩口想不想回去都得回去,並且沒帶孩子們。那倆寶玩到後半夜此時還睡呢。
楚亦鋒走到院子裡了,又回頭看了眼他閨女兒子住那屋。
畢鐵剛都面露捨不得了:“亦鋒啊,你開車回去要加小心哈。路過哪,不行睡一宿,休息好再接著走。回了部隊勤往家來電話。”
畢鐵剛就覺得吧,姑爺要是回來就待個十天八天也就那麼地兒了,這冷不丁休假挺長了,總能見著,說走就走不習慣啊。
“知道了爸。我這一走,又得讓您和媽幫忙帶孩子了,你們辛苦了。”
劉雅芳往車裡放了一兜子吃的,撲落撲落褲子還說:“自個兒家孩子辛苦啥。行了,回去跟你爸媽帶好,讓忙完來串門。”
小兩口回了楚家,又和家裡人一一道別。
楚亦鋒在臨走前,關緊臥室門摟著畢月一臉捨不得道:
“我走了你想不想我?能不能哭鼻子?”
畢月壓下心酸,一臉滿不在乎:“走你的唄。反正我來事兒啥也幹不了,你在家也沒啥用,竟氣我。”
楚亦鋒抱著她就倒在了床上,撓畢月咯吱窩:“再說一句?說,想不想我。”
畢月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被扶起時頭髮也亂了:“哼,那我說想你就不走啊?”
楚亦鋒走了,在大年初一,開著他的大切諾基,就怕放家浪費。
他帶著對妻子孩子家人的捨不得,帶著絲絲後悔,懊惱就這麼幾天還和媳婦吼過,就這種心情伴隨他一路。
滿載一車的吃吃喝喝,迴歸特種大隊。
這也是為什麼倆寶過的陽生日,而沒有在選擇在大年初一慶祝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