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月沒說完,趕緊扭頭看向另一側。
梁吟秋卻像是在執著找答案,又問了遍:“為什麼也沒說?”
畢月嗖的轉過頭直視梁吟秋,突然飆高音憤怒道:
“為什麼為什麼,這還用問嗎?
楚亦鋒現在心就得跟篩子似的被傷透了!
他幫楚亦清起步造勢,從大學沒畢業一直到剛參加工作,本該爬坡的階段,耽誤著自己,讓楚亦清有了今天。
結果他姐有錢有勢了,卻反過來用錢威脅羞辱他在乎的人。
楚亦清不是拿錢再踩我恐嚇我,我從來沒怕過她。她是一次次在踩她親弟弟。
她楚亦清到我家破口大罵,楚亦鋒下了火車就剩下跪著道歉這一條路了,他什麼時候跪過誰?因為他不知道他還能怎麼辦。
他是人,你們誰在意過他?到底是瞧不上我,還是你們在拿他不識數!
剛剛,她楚亦清又不問青紅皂白要扇我,她扇的是我嗎?
你兒子親眼看見他姐要動手打他的女人和孩子。
我現在才懷幾個月,他能心細的怕我吃錯東西寫半個本子,你說他會不會後怕我被扇倒有什麼閃失?
可他還得忍著,因為他姐是闖禍大王不檢點,他怕出事兒,他還得去找王建安給處理爛事兒!”
畢月騰的站起身,不說還好,一說情緒激動的不行,尤其是看到梁吟秋在捂著臉哭,心堵的厲害:
“我還說什麼?
對他說你姐不是要扇我,是為了出口氣要拿車撞死我?
說根本就沒想過你這個親弟弟的孩子在我肚子裡?
我當時忍了,是為他。
我現在跟你在這說說說也是為了他。你們能不能差不多點兒?講個道理!”
“畢月?”梁吟秋一臉的淚,她仰頭看著畢月。
這一刻,認可了。
“媽給你道歉,我沒教好你姐。我管她,指定給你個說法,讓她必須得給你道歉。對,我得去找她,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梁吟秋站起身就咳嗽開了。
而客廳門口也傳來了咳嗽聲。
畢鐵剛一臉愁容地看畢月。
鋼極易折,閨女這是幹哈啊?咋又吵吵把火跟婆婆幹起來了?真不打算進楚家門是咋的。
畢月一邊遞給梁吟秋衛生紙,一邊迎上前,也嚥下楚亦清道歉免了吧:“爹,回來了。”
“這是?”
梁吟秋拿著紙邊擦臉邊拿起包。
以前對於她來說,丟一次臉,她能膈應三年五年。甚至無法想象丟大臉是什麼樣。
可最近,丟的是一場接一場,最難堪的是還不能倒下。顧不上了,什麼狀況說什麼話吧。
梁吟秋挎著包,在快要到畢鐵剛近前時低頭道:“親家啊,對不起了。”
心裡想著,這確實得道歉。
這要換成任何一家,知道自個兒女兒開車要撞人家孩子,不說拼命也得報案。不能因為是親家就沒個說法。
畢鐵剛都沒聽明白是咋回事兒呢,他就挺好說話道:“你這是要走啊?”
“嗯。等我改天再過來。”
直到爺倆看到梁吟秋往衚衕口走了,畢鐵剛才回身問道:“咋回事兒啊?”
畢月反手關大門,還沒等回話呢,根本沒留意是啥時候到家的畢晟躥了出來,怪聲怪調道:
“我姐夫他姐搞破鞋。我姐揭發了。”
畢月板著臉訓斥道:“都說你語文不及格,什麼搞破鞋?跟誰學的?那叫作風方面存在問題,那叫……”
畢鐵剛煩躁:“你倆有沒有正熘?狗蛋兒,回屋寫你作業去!”
畢月簡略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