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
她面對著突如其來的丁博,捏緊了手中的柺杖。
就在她想揮柺杖時,臥室裡走出來一名少婦和一個老太太。
“呦,這不是咱家大小姐嗎?怎麼著?不是去同學家了嗎?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去這個家住幾天,去那個家住幾天。
梁笑笑,老拿離家出走嚇唬你爸,一嚇唬就是好幾年,你二十歲了,有意思嗎?
我要是你啊,要麼不走,乖乖待著!
要麼離開,再也不回來!
你不是見我就犯膈應嗎?
你不是挺有能耐還能讓你外公外婆打電話罵你爸嗎?他們現在算是個啥啊?你爸已經有老丈人和丈母孃了,那是我爹媽,搞搞清楚!
你倒是別回來啊!
真有能耐,你就真給我來個常年不回家看看。沒能耐,就別幹出撩下飯碗罵孃的事兒!”
也許是梁柏生不在家的原因,也許是丁麗剛才被她姑姑幾句話頂的一肚子氣,她此時見到又再次登門回家的梁笑笑,連一貫維持的表象都懶得裝了。
“你!!”
丁博上前一步,想幫梁笑笑拿書包,梁笑笑猛地往門框上一靠,她站立不住也竭盡所有的力氣怒吼道:
“別特麼碰我!”
“呦,小麗,這就是你家那個白吃飯的吧?這便宜閨女夠沒眼力見的了!你說這臉皮得多厚!嘖嘖,你們一家三口過的好好的,她成天跟個攪屎棍似的,長的就一副苦命相,難怪能一出生就剋死親媽……”
什麼是要瘋了的狀態。
梁笑笑的雙手顫抖著,她撈起一撇柺杖,隨著她大叫道:
“都給我滾!這是我家!”怒火上湧中,將柺杖對著老妖婆和丁麗的方向就扔了過去。
“啊!!”
一時不足六十平方的屋裡,女人的驚叫聲,男人的驚呼聲,女孩兒用著嘶吼的方式只會罵著“滾”的聲音,瞬間炸起。
梁笑笑哆嗦著嘴唇。
她為何不會罵人,除了滾字,滾都罵的出賣了自己要崩潰的情緒。
為何要腿腳是現在不方便,如果她能跑能跳,她是不是在老妖婆罵她媽媽能衝上去撓她。
她都知道自己此刻在那三人眼裡有多可笑,那聲音裡帶著多少沒能耐。
梁笑笑顫抖地伸出食指,指著丁麗的方向,她只想弄懂一件事兒:
“丁麗!我爸說你們都回了鄉下,為什麼……”隨後指著氣定神閒坐在沙發上的老太太,又指了指始終站在她旁邊想趁機拽她的丁博:
“為什麼帶著他們又出現在我家!這是我家!而且我爸爸已經答應我了,他說整個寒假都會把你攆出去!你還要不要個臉?沒臉沒皮賴在這算幹嘛吃的?這家姓梁!”
梁笑笑越是情緒激動,丁麗越是覺得解氣。
要不是這個死要賬鬼在中間攪合著,他們一家三口別提多幸福了。
現在就因為梁笑笑這麼個便宜女兒,連姑姑都能罵上門!
比起梁笑笑臉色漲紅似要噴火的狀態,丁麗面部帶笑。
她斜睨著杵在門口肩膀嘴唇都打著哆嗦的梁笑笑,未語先笑出了聲:
“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唉!也不怪你,你還沒結婚,不懂你爸爸,也不懂男人。
小寶去了你奶奶家是不假,噢,對了,小寶一回去可把你爺爺奶奶高興壞了,高興的都忘了提你了,一句都沒問。
至於你爸爸嘛,呵呵,天這麼冷,我要是回去一呆就是半個月,呵呵,你爸怎麼能捨得我。你不懂夫妻之間……”
梁笑笑壓下翻湧的噁心,壓下那心口似被灌進了冷風,她不停地搖著頭,笨拙地挪動傷腳後退著:
“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