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怎麼沒聽白澤提起過?
說起來,白澤的許多事,她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只是他在迷蹤水鏡負傷,逃離,遇到了她,在那之前,他是怎樣的生活,有什麼過往,她一概不知,自認和白澤的情感超越了主人與玄獸的關係,實際上,也不過如此吧?
唔!真是失敗!金荃撫著下巴的手指微頓,按住了嘴唇,低斂的眸子幾乎完全閉上,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挫敗感在胸腔中撞擊,隱隱的,有些刺痛。
“怎麼了?”冷沉溪向她傾了傾身子。
“沒事……沉溪,你的玄獸,不常在你身邊麼?”
“這很正常的吧。”冷沉溪淡淡答道。
正常……金荃不由得看向白澤拉著那女子隱去身形的位置,唇角輕輕一扯,是啊,這才是正常的,玄獸不是主人的寵物,他們有絕對的自由,不用時時刻刻跟在主人身邊,實力高出主人的玄獸,不滿現狀還能取回自己的名字,這把雙刃劍,駕馭不好會讓主人葬送性命。
白澤當然有更多的權力擁有自由,不用……跟著她。
金荃扯出一縷苦笑,是自己自私了,以後要注意這點才行。
“沉溪,你不下去玩兩把?”收斂好情緒,金荃故作輕鬆地轉開話題。
冷沉溪眉心微蹙,“沒興趣。”
“那和我下盤棋玩玩?”閒著無聊,金荃沒事找事做。
“你會下棋?”
“怎麼?瞧不起我?在電腦上我可是勝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的。”
“……電腦?”
金荃失口,瞪眼道:“下不下?不下我找別人玩。”
“下。”冷沉溪不明她說的電腦是什麼,但卻知道她在故意找消遣,起身走開,不大會兒,抱著棋盤走了回來,在兩人之間放好,陪她下棋。
電腦上的畢竟是虛擬,金荃從沒和真人對弈過,一時捉襟見肘,回回被冷沉溪殺的丟盔棄甲,在冷沉溪漸漸鐵青的臉色下,時而悔棋,時而耍賴,連良梵在旁邊都看不下去,走到遠遠一邊,找個位置坐下。
三天!說快不快,說慢不慢,人們的激昂不曾減退,人數雖然有幾十萬,但是同門的來的不少,輸了自己,還有師兄弟,輸了師兄弟,還有師叔祖,到最後,每個福地洞天霸佔著一張賭桌,儼然成了純粹練手。
只有一桌,殺的比較激烈,都在爭奪餘出來的那個機會。
白澤當天回來後,發現金荃對他改變了很多,不再靠著他,不再看著他,也不再和他閒聊,這微妙的變化,令他不安。
雷烏莫名消失,金荃猜測,他在陪那個女子。
三天無休止的對弈,冷沉溪筋疲力盡,幾欲崩潰,偏偏金荃著了魔,始終不放過他,讓他在被金荃強硬地拉著在金字賭場大賭幾天後,再次領略到被荼毒的滋味。
這時候,他有點想念赫連苑,最起碼那個乞丐能代替他,讓金荃蹂躪。
悽風四獸也忙的夠嗆,人的賭癮怎麼就那麼大!尤其看著贏家一個一個出現,被殺出局的人更加瘋狂,反正無事可做,把私房錢全拿了出來,賭一賭哪個能擲出一點來,以最低價抱走六道傳音陣。
三天一過!一百一十八名贏家站到了最前列。
冷沉溪差點哭了,狼狽地離開金荃,躲遠一點,安撫自己受創的心靈。
金荃站起來,揉揉腰,踢踢腿,準備收錢。
所有人精神一震,完全沒有三日不眠不休的疲態,都是修為不俗的高手,別說三天,十天半月也抗折騰,除了一些來湊熱鬧的凡人。
良梵起身,在那一百多人身上淡淡一掃,眉頭輕皺道:“金賢侄,你看……”
金荃隨便看了一看,沒明白良梵叫她看什麼,轉眸間瞄見良梵不太高興的臉色,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