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喉結動了一下,這個阮家村肯定是靠養蛇為生。而且肯定有不少毒蛇,毒蛇一身都是寶,還能鎮住寨子,看家護院,沒有人敢找不痛快。
就在我掃視寨子的時候。原本全身裹著黑布的裹屍,忽然張開黑黑的手指,把身上的黑布全部撕掉,露出烏黑的面板,兩隻黑蛇爬得很快,順著石階,最後盤在石階上。
最後裹屍把兩條腿上面黑布一鬆,勉強走了起來,和人一樣。而胸口戳著的大窟窿不知道什麼時候長在一起了。
我喉結動了一下,問道:&ldo;你是怎麼回事?&rdo;
裹屍的腳下落下了一灘的黑布,嘴巴裡面也堵上了奇怪的石頭,全部拿出來,微弱的燈光之中還能嘴巴裡面是一條黑色的舌頭。
居然是個黑乎乎的大活人,眼皮在動。他臉上僵直笑道:&ldo;你……好……你是個……好人……我是個不怕痛的蛇人……&rdo;他步子踉蹌,手在發抖,腳在發抖,全身都在發抖。寨子裡面很快就有人出來,三個人用了鐵索將蛇人鎖起來,一輛精鋼做成的大囚車推來,將蛇人鎖在了車裡面。
另外有人小心翼翼把蛇人帶回來的黑蛇給裝起來了。
我喊道:&ldo;他已經受傷了。&rdo;三人都不說話,推著車離開了。蛇人道:&ldo;沒事……我死不了……阿媽……他們是我朋友……&rdo;囚車推動,轉身就把蛇人給推走了,黑漆漆的山崖下,黑壓壓的囚車裡,黑洞洞的他竟是那般孤獨。
我心中有些堵得慌。蛇人他一路狂奔,到底是幹什麼去了?而又經歷經歷了什麼讓他成為蛇人?
囚車推過去,躲在樹下的老媽媽才悄悄地走出來,一身藍黑布的褂子,身高只有一米五,小心翼翼地說:&ldo;我是蛇人的阿媽。客人,你們到我家休息吧。&rdo;
老媽媽說話的時候,滿懷憂傷,眼珠子有些發白,有點白內障,或許是為了兒子流幹了流水,哭壞了眼睛。
到現在為止,這個寨子,四周蛇發出的聲音,幾乎沒有人的聲音。
除了見到的三個出來鎖住蛇人的漢子,也只有這個老媽媽。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追上,道:&ldo;老媽媽,我扶你一把。&rdo;
老媽媽笑道:&ldo;我兒子說你是個好人,你就是個好人。不要怕……不要怕……&rdo;何青眉和狗爺也跟了上來。
在路面上傳來了狗爺&ldo;咔咔&rdo;敲打地面的聲音,顯得格外地不協調。何青眉也有些發毛,拉著狗爺的手,讓他別裝瞎子了。
寨子靠在山後,是個常年向陰的地方。老媽媽的家就寨子最西邊的位子,一間不大的木屋。
很小的客廳,桌子上,放著一個茶壺。旁邊隔成兩間房子,西邊還有一間廚房,廚房門上還映著火光,灶裡面的柴火還在溫著飯,撲鼻的香味傳來。
一盞孤燈,屋裡面收拾得乾乾淨淨,幾乎沒什麼傢俱。我看了一眼,怎麼看都不覺得是一個家,倒有些牢籠的感覺。老媽媽招呼我們進來,道:&ldo;我們這裡的茶葉泡出的茶葉,喝起來解乏,客人喝一杯吧。&rdo;
老媽媽眼睛雖然不好,但是家裡的東西好像自己的手一樣,找茶葉,燒水泡茶几乎一氣呵成。
我們喝完了茶,老媽媽又把桌子擦乾淨,道:&ldo;客人。你們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