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裡喝了些酥油茶,吃了幾塊風乾的耗牛肉乾。我又問了一下納木錯湖的事情。巴次說就在拉薩附近,開車過去三個小時就到了,要是我過去的話,可以開車送我。我點點頭答應了下來,互留電話約好明天早上就去納木錯,晚上還可以返回拉薩城。
狗爺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哪裡,快點回來,有重要事情。
我起身和巴次作別,約好了明天一起去神湖。
從民居出來,走了十多分鐘,我發現迷路了。在幾條偏僻的巷子轉了半天,漸漸變黑,我心中著急,好不容易找到了正道。一間矮式房門開啟,走出了三個紅袍的僧人,走得很急。和我擦肩而過的時候,冷不丁把我嚇了一跳,這三個人眼珠子純白,完全看不到黑仁,好像老年人眼睛白內障或者是長滿了眼翳。我心想可能是遇到了瞎子,往旁邊退了兩步,讓他們先走,哪知他們步伐輕盈,和常人無異。其中有一人忽地轉身看了我一眼,目光交錯,不像是瞎子固有的目光。
我敢斷定,三人眼神和常人無異,只是天生的白眼仁而已。老者催促了幾聲,三人走得飛快。我貼身包裡面的蟲尺似乎有了感應,等我轉頭再看的時候,三人已經消失在漸漸變黑的小巷子裡面,傳來了說話的聲音。可惜我不懂藏語,不懂話裡面的意思。
那一雙雙白色眼仁,卻讓我無法忘懷。我隨即想,蟲尺為什麼會有感應呢?可能三人是高原上養蟲的蟲師吧。在他們身上有蟲子的氣息,所以蟲尺才有感應。
不過,回到唐卡酒店,發生三件奇怪的事情。
第一件事情,水怪高燒不退,眼珠子泛白,全身乏力,耳邊還有人在不斷地念經,像是出現了極為嚴重的高原反應,但水怪意識清醒,強調不是自然生理髮應,他來過高原,根本不會有高原反應,可能是有人察覺出他水怪的身份。水怪說:耳邊經語就是六字真言:唵嘛呢唄咪吽;
第二件事情,狗爺和戲子在八廊街上,感覺到有人跟蹤,其中一個好像和賀茂空十分相似,等狗爺和戲子發覺準備扣住跟蹤那人之際,那人卻不見蹤影,好像憑空消失一樣;
第三件事情,酒店的抽屜裡面再一次發現了一張白色的a4紙張,上面壓著一張太陽神鳥的圖案。
狗爺說,此地遠離成都金沙古蜀國千里之遙,太陽神鳥圖案再一次出現,再一次證明有人把我們的行蹤掌控在手。
狗爺說完這話,看了一眼戲子。戲子說,看我也沒用,我去採購物品十分謹慎,我他媽真是有冤沒辦法申,我被你們騙來,連要辦什麼事情都不知道,我怎麼跟人去講,我戲子別的不說,一般職業道德還是有的。
狗爺聳聳肩膀,說,我何嘗知道來這裡幹啥鳥事?
☆、第二章 與水怪對話
狗爺埋怨的意思很濃,聽起來像是一個怨婦。
戲子嘲諷道:&ldo;狗爺,你比我更無辜。&rdo;
我道:&ldo;我一共有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我是來找謝靈玉;第二件事情,我還不能說。&rdo;
戲子拉了一把狗爺,說:&ldo;咱們先到一邊把價錢說好,到時候要是去盜獵一類,我的價錢要高一點。&rdo;狗爺臉色沉下去,對戲子說,到我房間再談,咱們喝兩杯,我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狗爺是給我臉色看,他對於我沒有把和蕭天將見面的事情告訴他表示抗議。在他看來,因為我把他和戲子當成一類人,沒有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狗爺敲著竹竿走出去瞬間,稍微頓了一下。我並沒有叫住他。他有苦衷,我也有苦衷。最近一段時間,事情處理得太多,我已經沒有太多的精力和狗爺鬥心思。
狗爺一走,房間裡面只剩下水怪和我。水怪時不時嗷嗷地叫了兩聲,到了半夜才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