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開棺
清晨,天還沒有完全亮,我早早地起來,把鬍子刮乾淨,換上一件新衣服。我本打算去喊蕭天將,出門發現蕭天將早就醒了過來,坐在院子等我。
我把兩個尺子帶上,便和蕭天將去旅社找到了謝水柔。
何青眉昨晚沒怎麼睡覺,守了一夜謝水柔,眼角有了些黑眼圈,看起來憔悴了不少。
和謝水柔見面碰頭後,商量去白水村,看金正珠的屍體。
謝連吉的傷基本上養好,他似乎昨晚也沒有睡好,不知道是不是看到郭七七受了刺激,三亞搶婚對謝連吉的打擊還是有的,畢竟是年輕人,不是那麼容易放下的。
傻蛋原本就在這裡長大的,對這麼很熟悉,說得很標準的本地話,要了些早點,大概就是豆漿頭條,稀飯和熱乾麵一類的,大家吃過早點,集市上才熱鬧起來。
早上出來趕生意的人不少,我花錢找熟人租了一輛麵包車,又買了一些禮品,若是在白水村遇見一些熟人,就送些禮品。
忙碌好之後,大家進麵包車坐好,乘著早上的清涼,開車去白水村。
去白水村的路經過休整之後,路邊加快,又加上是年中年輕人都離開了,車子開在山間,稍顯有些孤獨,一路上都沒有看到動感的錢江摩托,人生都不完美了。
到了山裡面,太陽就升了起來。
白水村的青壯年很多都往東南一帶打工,村裡面的大房子已經蓋了不少,路邊是清脆的紅薯藤,路邊有小孩背著書包去上學。
村子裡面炊煙裊裊,雞鳴狗吠,噴香的米飯香,清甜的小菜,別提多香。
野花上面還沾著幾滴露水,就像愛人的眼淚,陽光一出來馬上就要融化了。
我想,柔弱的美往往經不住太過熾熱的愛,或許就是這個道理吧。
陽光漸漸變大,謝水柔和蕭天將兩人用厚布矇住自己的臉,我們把車子停在一旁,改走小路,穿過村子,就能到龍游水的家中。經過村長白廣德家門口,我特意打了聲招呼,白廣德年紀大了,早上五點鐘就起來了,抽了旱菸後,下地幹活剛剛回來。
我把禮物放下,說了些客套的話。白廣德道,真是好孩子,來一回就看一回,中午在家裡吃飯吧。
我說,不用,沒多長時間的,老村長,你不用費力的。
白廣德拿了一把花生塞給了我。我見熱情難辭,就接過花生,出了大門,又分給了何青眉傻蛋他們。
傻蛋比較能吃,而何青眉則沒有多少興趣。
白廣德送我到門口,還不忘喊道,要是中午不走,就在我這裡吃,你外公家都好幾年沒有人了,肯定不能自己做飯了?
我喊道:&ldo;好的。&rdo;白廣德還是相送了一會,禮貌有加。
穿過白水村,到了村子另一邊的高地,就是外公龍游水的陋室,兩層的樓房,已經破爛不堪,沒有人來打掃自然是破舊不已。
母親和父親偶爾在清明、端午上來看一看,上墳挖草,走一圈就會離開。院門上面的門神紙已經看不清楚,秦叔寶和尉遲恭半張臉都沒有了。門上更是結上了幾個蜘蛛網
我把鑰匙拿出來,把院門開啟,吱呀一聲,把門推開,院子裡,兩隻剛早起的老鼠跑得飛快,它們也是納悶,住了這麼多天,怎麼忽然來了那麼多人。
我大喊了一聲,把老鼠都給趕跑了。
我心中不由嘆道,如果何小貓在的話,也輪不到老鼠們如此猖狂。
院子路面雜草叢生,院子裡面都是老鼠屎。有一片小黃花正生機勃勃的地方,地上面落在一堆的花生殼,想必是這些老鼠給偷來的。
蕭天將說:&ldo;半年前咱們還來過這裡,沒想到只是一個春天,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