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咬牙,一拳打在牆面上。
房間上關著的人,三十出頭,全身都是肌肉幫子,鬍子許久沒刮,密密麻麻一片,頭髮也乾燥發黃,歪著頭正在休息。
不用說,這人正是劉繼保師父,也是劉繼保的本家叔叔,劉軍。
差不多兩年不見,還是那樣英俊,還是那樣滄桑。
我道:&ldo;我要進去跟他說話。&rdo;
譚正龍搖頭:&ldo;不能見面,我帶你來,不是敘舊的,現在有事情要做。&rdo;
我再看了一眼,軍哥身上並沒有外傷,瞧著神情,應該沒有受皮肉之苦。
我道:&ldo;好,你拉那麼多人來,就是引我入局的,好吧,你跟我說說,到底要幹什麼?&rdo;
&ldo;不要把我說得跟奸臣一樣,我做這些事情,都是為了國家。&rdo;譚正龍義正詞嚴地說道。
我冷笑了一句道:&ldo;這些高大上我的話,不要跟我講了,我不是十八歲的熱血青年,我只要活著,活著就可以了。&rdo;
譚正龍道:&ldo;我不是吃人的惡魔,進我的辦公室,我細細跟你講。&rdo;
譚正龍轉身就走開了,我跟著他後面,上了二樓的辦公室,封閉性很好,辦公室裡面,沒有電腦,甚至連電話都沒有,只有幾張紙條。
譚正龍道:&ldo;我不相信電腦,我只相信大腦和人心,蕭棋,你帶你來這裡,不是和你吵架的。&rdo;
我道:&ldo;我也沒有想和你吵架。&rdo;
&ldo;也罷,我知道你想跟我說什麼,你是不是想告訴我,王穩他還沒有死,是不是想說這個。&rdo;譚正龍眼睛很毒,直勾勾地看著,似乎就要把我給看穿了。
我猶疑了一會,笑道:&ldo;原來你已經知道了,還在我面前抹眼淚。&rdo;
譚正龍笑道:&ldo;你在試我,我也在試你。這是王穩寫來的一封信,他寫出懷疑的三個人的名字,而這三個人,這段時間正好在江城,我找你來,就是讓你查一查這三個人。&rdo;
譚正龍把信遞給我,是一張用煙盒錫紙寫的信件。
當然,信上面的內容我完全看不懂,譚正龍從一旁拿出了一本今年三月份上半期的《故事會》,告訴我解密的方式,我按著譚正龍的方法,果然是讀解出了三個人的名字。
我想了一下,把錫紙壓在書裡面,推給了譚正龍。
&ldo;這是假的吧,王穩根本不可能寫這樣的信件。&rdo;我說道。
以譚正龍的水平,要做出這樣一封假信,輕而易舉,不會吹灰之力的。
譚正龍道:&ldo;你他娘太謹慎了,你等等,我給他打電話。&rdo;
譚正龍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神秘電話,電話並沒有痛,譚正龍掐著時間,結束通話了手機。
大概兩分鐘後,另外一個手機響了,譚正龍接了電話,說了兩句後,隨即把電話交給我了。
我餵了一聲,對面傳來了王穩低沉的聲音。
王穩壓低聲音說,譚正龍絕對值得相信,因為他把女兒嫁給我了。
王穩的電話沒有再說下去,到了這個點就掛掉了。不用多說了,我大概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但是既然可以打電話,為什麼還要寄信件呢。
譚正龍瞧出我的疑惑,道:&ldo;我是先收到這封信,才知道王穩的電話號碼,這樣解釋你總相信吧。我猜你在想,我們既然可以打電話,還弄出通訊的線索,我可這沒有騙你的。&rdo;
王穩信件三個人名是三個代號,第一個是大象,第二個是保鮮膜,第三個是飛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