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閒是一個賭癮很重的人,他把手指砍掉了,以為能夠戒掉賭癮,但是如果心癮不戒,睡在棺材裡根本沒有用。
我想像得出,老閒會跟一隻流浪狗一樣,四處覓食,痛苦不已,直到死去。
&ldo;那你呢?&rdo;我問道。
這話問出來,我就後悔了。有時候,有些問題真不好問的。因為這麼一問,對方不好回答。因為只要用眼睛一看,就知道王穩過得不好。這麼一問,難道是等著王穩說,自己過得不好。
這本來就是很殘忍的事情。
王穩還是笑了笑,表情依舊僵硬,道:&ldo;蕭棋,我算是沒救了,我現在活著只有一個目標。&rdo;
&ldo;什麼目標?&rdo;我問道。
王穩回頭看了看鬍子的帳篷,小聲道:&ldo;在美國出賣我們的人,我還沒有找出來。我現在唯一目標就是要把這種碩鼠給找出來,這是我活著的唯一目標。&rdo;
&ldo;可是……你為何糟踐自己……&rdo;我有些不忍地說道。
王穩小聲道:&ldo;只有我變成一灘爛泥,我才能讓宋世遺完全信服我的。對了,我來這裡,還想對你說一句話。&rdo;
&ldo;什麼話?&rdo;
&ldo;謝謝你!&rdo;王穩說完這句話,沒有再逗留,轉身回去了,依舊咳嗽不停。
我知道他是感謝我,用他的名義將那筆國家文物送了回去,這樣他是烈士的稱號,家裡的老婆孩子父母也不用生活在陰影之下。
王穩瘦弱的身子走得並不快,走兩步就咳嗽起來。
我再看的時候,已不覺得他瘦弱如同猴子,他走的這條路,是自己選擇,他瞬間無比高大,也無比令人佩服。
如果說他是一個偉大的人,並不正確。但說他是一個偉大的平凡人,這句話再正確不過了。
不知為何,風吹來的時候,我的眼睛竟然濕潤了。
我本來想讓虎王離開這裡,上山去的肯定會很危險,雄霸天如果對他有深仇的話,指不定會放冷槍的,但虎王拒絕了我。
金小賢將尖石收好,他對這塊石頭有一種極強的敬意和信任感,我想,靠著這塊石頭,他肯定數次從死亡的邊緣走了回來。
雄霸天的手下常年在雪地裡幹事,動作很快,帳篷和武器裝好,一隻二十人的小隊伍已經整裝待發,晨光照在他們手上的武器上,尤其奪目驚人。
雄霸天耳朵包紮好,上前喊道:&ldo;兄弟們,等這趟辦完,去哈爾濱,隨你們玩……&rdo;
小分隊的人員響著各種語言,嘰嘰咕咕地響著。
宋世遺和王穩走前面,另外兩個大概是宋世遺隨身保鏢一類,身板結實,虎背熊腰,保護很周全。虎王把硬功和兩筒羽箭背上,虎目威嚴地看著雄霸天。
雙方人馬走進,雄霸天怒喊道:&ldo;誰打傷了我的耳朵的……&rdo;將腰上的一把ak端了起來,直接對準了我們。
☆、第十七章 消失的人
雄霸天的槍端起來之際,宋世遺眉頭一皺,喊道:&ldo;咋地拉!昨天不是說好了,有什麼恩怨等回來再說,你又找不痛快。&rdo;
雄霸天留著鬍子,年紀也有五十多,因為是混血兒,並不是一個很猥瑣的盜匪,哈哈笑了一聲:&ldo;耳朵被打掉,這不是可以下山再說的恩怨。&rdo;
金小賢很是沉穩地走了出來,死死地看著雄霸天,用了朝鮮語和雄霸天交流,雄霸天是這一幫人的頭領,蒙語、朝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