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嘗不是這個男人的心已經漸漸變了呢?
她沒有歇斯底里地大吵大鬧,只是默默學著淑妃的樣子。
眼眶泛紅,淚眼朦朧地望著君澤辰,眼中蓄滿了淚水,彷彿隨時都會滑落下來。
她表現出來的樣子就是默默接受著他的一切安排,卻滿是委屈。
果然,君澤辰看到她這副模樣,臉上開始漸漸面露愧疚之色,神情也變得愈發柔和起來。
她故作大度地對君澤辰說道:“臣妾聽聞今日淑妃去了乾清宮,陛下本應陪著淑妃妹妹的,她畢竟生育了大皇子,臣妾自知有錯,陛下和太后的懲罰,臣妾都可以接受。”
“悅兒心善,你能這般想很好,今日朕過來,淑妃並不介意,朕命安順送了一隻白玉簪子給淑妃安撫,她之前說她喜歡。”
“所以悅兒不必擔憂淑妃的心情。”
凌悅乖巧地應道:“是,臣妾多慮了,淑妃妹妹一直都心胸寬廣,善良純真。”凌悅附和著。
是呀,善良純真,不然哪來‘純’這個封號呢?
滿宮中只有淑妃有封號,再加上淑妃有大皇子,純淑妃和她這個貴妃幾乎平起平坐。
君澤辰來到翊坤宮沒多久,便感覺有些睏倦之意襲來。
凌悅輕柔地為君澤辰脫去了外袍,他坐到寢殿的床上後,眼神迷離地看著凌悅正在換衣卸下釵環的背影。
這個背影在他眼中竟有些迷濛不清。
君澤辰還沒等著凌悅換好過來,就背靠在床頭閉目養神起來。
當凌悅換好衣服緩緩走過來時,她輕輕喚了一聲:“陛下?”
君澤辰聞聲睜開眼睛,隨後像是突然被點燃了某種慾望一般。
一把將眼前的女人猛地拉到懷中,緊接著一個翻身便壓了下去。
凌悅因為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先是感到有些驚訝,但隨後又湧起了些許驚喜。
他對待她似乎從淑妃進入東宮後就不曾這般急切和熱情了。
熾熱的親吻如雨點般落在她的脖頸處,隨後漸漸移到她的耳垂。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緩緩響起,“瑤瑤.....”
凌悅猶如遭受了當頭一棒,瞬間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原本緊緊摟著男人腰的手也無力地垂落了下來。
原來兩年的情愛和時光,都是錯付,他不愛她了......
之後發生的一切,凌悅只覺得大腦一片恍惚,彷彿整個世界都失去了真實感。
思緒漸漸回籠,凌悅的目光定格在淑妃頭上的那支白玉簪子上。
所以君澤辰登基第一晚最想去的是昭純宮,心心念唸的也是純淑妃。
因為對她的愧疚,不得已來了翊坤宮,所以這隻簪子是特意為了討淑妃開心而給的補償?
君澤辰來翊坤宮只是為了給她解釋,給她安慰.....
真是可笑,原來男人的心可以變得這麼快。
此時的蘇婧瑤已經微微福身有好一會兒了,隨後她緩緩抬眸,眼中帶著一絲疑惑,輕聲喚道:“姐姐?”
“純淑妃起來吧,本宮看著妹妹天姿國色,一時之間竟是看得出神了,不過今日還真是巧了。”
凌悅面無表情地說道,語氣平淡得聽不出絲毫波瀾。
“謝姐姐誇獎,今日湊巧,那臣妾就和姐姐同行如何?”蘇婧瑤微笑著說道。
“去慈寧宮的路就這一條,不想同行也不行吧。”
凌悅的語氣中似乎隱隱帶著些氣,這絲氣悶彷彿極力壓抑著卻又難以完全隱藏。
蘇婧瑤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仿若什麼都未曾察覺般。
自己還沒試探她,這明顯的敵意就已經快要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