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王晴天仍沒放過畢成,又繼續道:
“你可真是煩透了!
你知道我要什麼啊你就保護我?
我只想讓我媽身體健康一直陪著我,我只想好好工作。
工作幹好了用不著任何人保護,我自己就能保護自個兒。
只想少幾個你這樣的人出現,免得打擾我的生活。
再見!”
說完“再見”,王晴天到底年輕,臉紅脖子粗的,關大門前,還像是怕了畢成再登門,又有點兒像是女孩子的無理說狠話,她很用力地咬牙切齒補充了句:
“不對,不是再見,是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哐”的一聲,大門合上了,橫在了兩個人的面前,堵住了畢成的整顆心。
……
失戀了,畢成就這樣失戀了,他覺得他再也不會戀愛了。
王家門前一直站在一位青年,他原地佇立了好久,那院子裡的燈光都滅了,他還木在原地,不知道離開。
後來,是那兩條大長腿麻了,心也感覺到麻木了,畢成才轉身失魂落魄地消失在這個衚衕口。
心裡創傷隨著一步步離開,被傷了自尊,被挖心一般痛苦。
他再也找不到理由來這裡。
女孩兒的那些質問,問他拿什麼保護她?還罵他大言不慚。
畢成被刺激的,只覺得普通男人,像他這種不優秀的小人物,連談戀愛的資格都沒有了。
而王晴天躺在她的小床上,關了燈,可她被氣的睡不著了。
這一瞬間露出了她的小脾氣,擰著瘦弱的小身子,洩憤一般將毛巾被蒙在了腦袋上。毛巾被裡傳出女孩兒嫌棄地說道:“有病啊?”
這就是,畢成認為他那是喜歡,他那是愛;
王晴天認為,明明沒見過幾面,真是很無奈。
畢成託著疲憊的步伐剛走進院子,畢月就推開了她那屋的窗子。
說話前,先看了眼落地鍾,這才小聲問道:
“你幹什麼去了?”
畢成沒心情跟他姐多說話,也早就沒了前段日子想表白讓他姐給出出主意的想法。
對於剛才那一幕,他跟誰都不想提。
“沒幹什麼。”
“你過來。”畢月對畢成招了招手。
等畢成離得近了,畢月先是盯看她弟弟那張臉,看紅沒紅,又用鼻子嗅了嗅,沒有酒味兒,她明白了,沒了剛才有點兒審問的意思,而是平淡肯定道:
“散心散到王晴天家去了吧。”
畢成耷拉著腦袋,看著他自己屋的方向,說了句:“姐,以後別提她了。”說完就走了。
畢月趴在窗臺上,驚愕地看著她大弟弟的背影,驚訝了好幾秒,隨後才嘆了口氣,用胳膊扇了扇風,怕蚊子飛進來,關上了窗。
檯燈照著畢月那張臉,她的枕頭邊是攤開的書,那是為防止她娘一會兒一趟進來檢查她幹啥呢用的。
做賊啥樣,她啥樣。
她娘比警察還警察,天天看著她,也不知道是想挖掘點兒啥,每一次還像是有跟她說不夠的話,她不給機會,她娘就看著她的臉色又欲言又止。
畢月抓了抓頭髮。
就這樣定了吧,再不磨嘰了。拖又不能拖沒。到時候把檢查報告遞給他爹孃就拉倒。
有啥啊?不就是生了個孩子嘛。
還好今天洗澡也沒白洗,這年代也沒有掛牌子有規模的中介所,可她記得上次去洗澡,聽到有附近大娘跟那澡堂櫃檯裡那女的打聽房子來著。
她今天就抱著試一試的態度,還算運氣,說是明天就帶她去看房子。
定下房子就告訴爹孃,也別等下一次再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