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只說了句:
“哪也不準去。”
他要去那地方找補找補,那麼偏,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的話,是查不到妻子頭上的。
他不能讓李春蘭進去,不能讓女兒沒媽。
而另一對兒夫妻……
王建安出了火海後,啥也幹不了了,腿軟了厲害,開不了車,從出來後就緊緊拽著楚亦清胳膊。
兩個人也不知道是誰扶著誰。
總之,男人哭了,男人還開不了車。
是楚亦清用傷腳踩油門。直奔醫院的路上,被王建安哭心煩了,影響她思考到底是誰要蓄意縱火的思路:
“你不就腿嘛,我這胳膊和腳……算了算了,你哭吧。”
第六三二章 再次見面、投鼠忌器(一更、二更)
軍區醫院的大門口,出現一對兒狼狽不堪的夫妻。
楚亦清腳瘸著,渾身半乾半溼,就臉乾淨,人家開車的空擋就拿毛巾擦臉了。
而那條她擦臉的毛巾立即被王建安搶下,一邊眼圈兒發紅,一邊給他媳婦的淌血的右手纏上。
女人的旁邊跟著一位緊緊攙扶她的男人。
男人的形象看起來就更慘了。腳脖子燙壞了,褲腿成了布條,白襯衣亂七八糟,臉上黑灰色還有一道道錯綜複雜的黑泥,不過好在已經不再是發懵的狀態,張嘴說話就那口牙白。
楚亦清一臉煩躁。這人還不如沒出息的繼續哭呢。
從問她到底都哪傷了,正開車呢就上手瞎摸檢查,氣的她不行。到磨嘰你到底得罪誰了?你別幹公司了什麼的,一堆一堆的廢話。
你說一個大老爺們,她還沒咋地呢,自個兒爺們先被嚇破膽兒了。
誰?得罪誰了?
楚亦清習慣性捏拳頭,疼的她一擰眉,咬牙切齒地想著:
她也想知道知道是哪方蠢人!
費盡心機要放火,你倒是燒點兒值錢的啊?一個遠郊廢棄的破廠房當庫房,也值得燒一把?衝她這個人?難道知道她會來?要燒死她?
好啊,鬧劇似的嚇唬了她一頓,既然有驚無險,你等她安頓完王建安的,找出來不扒了對方的皮不算完!
一名中年女醫生路過大廳,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歪頭隨意看了一眼就站住:“亦清?”趕緊將手中的聽診器放進白大褂的兜裡,幾步迎上前急道:“你這是怎麼啦?”
楚亦清深呼吸。她咋習慣性開這來了。
“徐嬸兒,公司庫房著火,工人可能是沒注意的事兒,春天風大。您可千萬別告訴我媽,她該跟著瞎惦記了。”
女醫生又指向王建安,第一眼她都沒敢認:“你倆一起碰到著火了?”
王建安自從醫生說話了,他也像是忽然鎮定下來,沉穩的不得了:“快,徐嬸兒,快給她推進去好好做個全身檢查。”
“什麼就全身檢查啊?我這還著急……”
王建安板臉瞪眼:“什麼急事兒能有命重要?哪塊嗆壞了呢?”
醫生趕緊擺手制止:“全身檢查可以稍後,你倆趕緊跟我去處置外傷。能不能走?需不需要擔架?”
說這話,還瞟眼這對兒夫妻的腳。一個瘸,明顯腫的很高,一個腳脖子燙那樣。怎麼走進來的呢?
而另一面,一身便裝的汪海洋比警察到的還快。
他將警車停到很遠的地方。發現大家都忙於救火,他潛伏起來聽了幾耳朵。
聽到楚亦清只是受了點兒傷,汪海洋額頭上的汗珠兒瞬間滴落在地上。黑色的純棉半截袖也緊緊貼服他的胸膛後背,一身的冷汗,不過終於能鬆口氣了。
汪海洋趕緊轉身離開,他又重新開著車特意繞遠道,繞到後面的公路上。
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