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兒。
這屋裡,四處飄蕩著曖昧因子,一掀門簾,那粉紅泡泡轉悠的她大腦都空白了。
嗆嗓子、辣眼睛!
畢月覺得,她好像明白點兒啥了。
小叔三十歲,她家妞笑笑,羞答答的玫瑰,該盛開的都盛開了……然而,最讓畢月尷尬的是,她第一反應還得裝看不懂、裝視而不見、裝沒眼力見。
你說還得表演當傻子,說點啥打斷呢?似乎她此刻說什麼都是錯!
畢月臉色訕訕的:
“笑笑?”
梁笑笑臉色爆紅,連耳朵根兒都跟著通紅通紅的。
她在畢鐵林的懷裡低著頭,沒好意思和畢月對視,甚至尷尬到忘記了自己是傷腳,她右腳剛要使力往地面上站立,畢鐵林就像沒看到畢月一樣,低呵道:
“別動!”
畢鐵林打算抱著、夾著梁笑笑,就以這樣的姿勢拿拐。
他看起來面色平靜、甚至是嚴肅,實際上的狀態是,他也被忽然闖入的畢月,嚇的心亂了一拍兒,不過更多的是遺憾和怨氣,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上都很難受。
梁笑笑被氣的、羞的、腦中一片空白,學生頭的短髮、掖在耳邊,始終沒敢看畢月。
連續的狀況,總共也不過兩分鐘的時間,每個人的心思卻快翻轉出了花兒……
對於當事人的畢鐵林、梁笑笑,突如其來。
對於“誤闖”的畢月來講,也很無辜、尷尬、犯愁。
畢月撓了撓腦袋,裝傻充愣:“啊,拐啊?我來撿我來撿。”
說完,畢月就幾步上前撿拐,心裡吐槽著:
“瞧,你看那倆人都沒個人接句話,剩她一個人演傻子。
瞧,她確實此刻怎麼說都是錯……”
——
畢鐵林抿著唇,很從容地在廚房裡挽袖子焯粉絲、拌冷盤、蒸饅頭。
畢月和梁笑笑回了屬於她們的小屋,並肩坐在床上。
畢月覺得自個兒逃課上貨、又這個時間段回家,是個錯誤。
小叔和笑笑?
要不是她親眼看到,她怎麼也不敢把這倆人往一塊尋思。
至於她的立場?她沒啥立場,忒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了。
“我看你腿重新包紮了,去醫院了?你倆一起去的?”
“嗯。”
“醫生咋說的?”
梁笑笑低垂著頭,她懊惱剛才畢鐵林貼上來那一瞬,她居然犯了糊塗:
“沒事兒。”
……
畢月沒了語言,以至於坐在飯桌上,她吃香酥排骨都沒嚼出滋味兒,因為笑笑完話,氣氛就變了:
“那什麼,正好人還齊,大成也回來了,我這段日子給大家添麻煩了。我爸爸一會兒……”梁笑笑裝作看手錶躲開畢鐵林忽然抬頭直視她,她笑著看著手錶繼續道:
“呵呵,又蹭一頓飯,就一會兒、六點多點兒,我爸爸來接我。”
飯桌一時沒了聲音,畢成本不愛多說話,再因為邱懷蕊的事兒,對梁笑笑多少有點兒意見,他也只是點點頭。
畢月張了張嘴,她抬頭瞅著坐在對面的小叔只顧低頭喝湯,一時沒了語言。
還是畢成打破了沉默,戳到了畢月的心窩子,她整個人才恢復本色。
“小叔,你有認識人買到臥鋪票嗎?”
畢月瞬間炸了,“哼,又是什麼狗屁邱懷蕊!臭不要臉到家了!我就納悶了,她咋好意思的呢?你一個窮學生!”
畢成摔了筷子:“姐,你過分了!我同學他爸來京都看病,過兩天回去,我幫忙問問,行就行,不行就拉倒,你少陰陽怪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