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亞歷心頭喀咚一響。
「一個月下來都沒有好嗎?」他忙問。
「也不是。」華太太遲疑道:「有時候感覺好像那幾天他氣色變好,過一陣子又不好了,過了一陣子又好……我也不曉得到底好了沒有。」
亞歷皺起眉頭。
「他沒有再去找鎮上的醫生嗎?」保安官問道。
「我不曉得,我沒問到他那麼詳細……」華太太充滿罪惡感。
「不過老洛是個固執的老傢伙,森林婆婆治好了他多年治不好的白皮癖,以後他就一直都去找她們。」
保安官點點頭。「謝謝你。」
華太太離開之後,他們又在現場看了一下,找到一些草藥袋子,沒有任何入侵或打鬥的跡象。
看來真是病死的,案子很單純。
殯儀館的人開始收屍,亞歷和保安官一起走出屋外。
「接下來呢?」亞歷看著他。
保安官聳聳肩,「我們會通知他的女兒回來處理後事。」
「嗯。」
一陣子好,一陣子又不好,聽起來和斯默的情況非常相似。
亞歷回頭再看木屋一眼,心裡沉沉的。
華洛鎮死了第二個人。
這次是一個寡婦,她也是一個月前染上最強的那波風寒,不過她有去羅勒醫生那裡看病。情況相似的是,這一個月來她斷斷續續,時好時不好,某一天早上,她兒子從鄰鎮工作回來,就發現母親死在自己的床上。
現場除了羅勒醫生的處方,也找到一些草藥袋子。
據說是去羅勒醫生那裡看病時,那個年輕的吉普賽女巫也在,藥草方子是她配的。
這次羅勒醫生被叫來驗屍,初步判斷結果也是因疾病而衰竭死亡,於是以病死結案。
但保安官對這件事開始留上了心。
蕗琪兩手都是血腥,走到屋外的洗手盆清洗乾淨。外婆的屋子裡響起一聲微弱的犬哼,幾隻新生小狗的咿咿呀呀叫聲馬上加入牠。
「瑪莉,瑪莉!」一個小男孩激動地叫喊。
一陣狗吠響成一團。
她不禁露出微笑,腦子裡清楚看見小男孩和狗狗抱成一團的樣子。
今天她和外婆救了一隻難產的母犬。
她不期然的想到一個人:健治·湯森。
健治是陸戰隊裡的一個醫務兵,從軍之前是個獸醫。平時這些阿兵哥不是隻出來打仗而己,他們會定期到附近的阿富汗村莊巡視,由醫務兵提供基本的醫療幫助,算是一種收攏人心的手段。
有一次健治和他的小隊來到他們紅十字會停留的地方,她因此而認識他。
他們兩個人年齡相近,都有醫療方面的背景,於是很談得來。
那幾天裡,健治跟她聊了許多野戰的包紮技巧,以及牲口的基礎療法。
她今天用的催生方法,就是健治當初跟她說的。
不曉得健治後來如何?他退伍回家了嗎?有沒有跟他心儀的那位漂亮隊長表白?
現在想想,那好像是另一個人生了……不對,那確實是另一個人生了。
她的視線轉到另一個男人身上。
「不要在那裡裝憂鬱小生好嗎?」她走到樹下,叉起手對他叫。
樹上的男人不理她。
她施以家法。
「噢!」蓋茨克抱著被石頭砸中的腳,對她齜牙咧嘴:「欠揍!什麼叫憂鬱小生?」
蕗琪俐落地攀著樹幹,爬到他身旁坐定。
「你幹嘛一大早就在這裡垂頭喪氣,觸誰的楣頭?」她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