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為何闖我血戒?”
闖“我”血戒?那就是說面前的就是“狼頭”了。不過,他隨便掛幾個骷髏頭,偌大一片沙漠就是他的地盤了?那我放個屁,整個天下還不都是我的天下了?什麼邏輯嘛!當然,想歸想,不戰而安全透過才是上策!想我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讓他們看上的,語氣客氣一點應該不會為難高深莫測的我吧!
我放慢馬步戒備著向上,抱拳道:“齊領主安好!小弟胡一刀借貴道過境,還往通融一下。”
只見狼頭的鷹眼暴起一道精芒,怪叫一聲,拔出彎刀揮舞著如餓狼下山般衝下坡來。這算什麼?不肯借道就明說嘛!就算闖了血戒要趕盡殺絕也得先說明啊!好在其餘四個都勒馬沙脊而不動,這贏得我一絲好感,沒有以多欺少。
面對危險大腦立即飛轉:他以逸待勞,從坡頂直衝而下,氣勢如虹;我長途跋涉,步步設防著緩慢向上,其差距何止千里!看來只能揚己輕功之長,避氣勢之短,立即鎮定著勒馬拔刀,頓時一種“誰敢橫刀立馬,唯我易大將軍”的霸氣彌散全身。
狼頭殺氣騰騰,俯衝而至,我默默計算著距離,就在刀芒近在咫尺的剎那,猛然當空躍起,雙手持刀,疾劈而下。這下大出他意外,避無可避之下只有硬接我這“力拔山兮氣蓋世”的一刀。
“叮”一聲暴響,錯身而過,我內氣一陣顫動,卻安然坐回馬背。這麼霸氣蓋世的一刀他竟然連馬腿也不顫一下就接下了?看來我們之間的實力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與他硬拼只有折戟沉舟、橫屍沙海的結局。
我勒馬轉身,皺眉抱拳道:“齊領主,小弟只不過借個道,用不著趕盡殺絕了吧?”
“那還得問我手上的刀肯不肯!”他冷笑著一揮手,那拖泥帶水的沙巾、長袍立即隨風飄走,露出裡面的武士勁服。
他一轉馬頭疾飛而來,刀勢化作一道歷芒。我馬上想到了馬屁股後面的彎弓,但現在還不是火候,只有咬緊牙關苦支著消耗他的體力,然後才是回馬箭奏功的時候。
我忙拍馬直下,就在觸腳可及處左手一按馬背,旋身踢出,同時右手引刀橫架,蓄勢備力。他突然矮身消失馬背,幾乎同時馬腹另一側竄出一道彩虹,撩胸而上。我一驚,右手一轉,斜刀直下。“叮”一聲,炙熱的真氣狂殺而入,內力頓時一滯,幸好根本沒有再發刀的機會,要不我今天就血染黃沙了。
殺入體內的炙熱真氣馬上如遭狂風怒撕般四散開來,轉眼消失於無形。我不由莫名詫異,沒有被內氣炙傷到倒還可以理解,因為我全身經脈本身就經歷極熱與極寒考驗的。但怎麼會自動分解,消失無形?
不管了!既然自己身體還有這能耐,那就得揚長避短力壓對手。我刀芒一長主動與掉頭殺來的他戰在一起,一時入耳只有密集的兵刃交擊的聲音,似如忙碌的鐵匠鋪。果真!我身子雖然是節節敗退,但進入體內的撥撥真氣自動消失於無形,沒有給我帶來任何麻煩。
我只想仰天長笑,終於掌握了戰勝更強者的無上秘訣!這種狂喜與激動又融在刀法中發洩出來,刀勢頓時狂暴如黃河咆哮、驚濤拍岸,激昂如戰馬嘶奔、旌旗飄搖,轉身間卻又輕柔如輕歌曼舞、閒庭信步,悽婉如杜鵑啼血、柔腸寸斷。
他鷹目暴亮,奮刀而起,刀勢猶如黃沙瀉地、無孔不入,把彎刀的特性發揮得淋漓盡致。雄厚的內氣更是變得熔沙鑄鐵般炙熱,如層層驚濤襲礁岸般疾殺而至,愈發襯托出刀法的慘烈無比,還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緊似一刀,刀刀迅如疾雷,刀刀危如傾巢。
這種拼殺最是消耗體力,但他體力有窮處,而我幾乎沒有!正盤算間,光線突然暗了下來,大風吹著沙塵直打身上。我不由橫擋一刀,身子往後疾退著抬眼一瞥。只見剛剛還晴空萬里的天空烏雲翻滾,疾速變幻著形狀,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