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傅塵垣懶洋洋地翻了個身,打著哈欠道:“不知道,剛出門,可能一會兒就回來。你往邊兒上站站,不要打擾我曬太陽。”
這麼好的太陽,卻被討厭鬼給擋住了,真是不爽啊!
季單煌依言往旁邊站了站。傅塵垣眯縫著眼睛,笑了:“你要是不忙的話,幫我拿點兒葡萄酒唄!就在廚房的酒窖裡,沒有標誌的那一瓶,謝了!”
既然任碧空現在不知道去哪了,季單煌也的確是沒事兒幹。便依言幫傅塵垣拿來了葡萄酒。傅塵垣接過酒,懶懶地支起身子,開啟瓶蓋問了一下,笑道:“就是這個。再麻煩你跑一趟。去那邊的架子上把夜光杯拿來。”頭也不回,順手一指不遠處角落裡的架子。那上面,正放著幾隻精緻的雕龍夜光杯。
季單煌依言拿來一隻夜光杯遞給傅塵垣,傅塵垣滿意地將夜光杯接過來,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卻並不急著喝,而是輕輕晃著就杯,一邊醒酒一邊看著季單煌,笑問道:“你不來一點兒嗎?”
季單煌想了想,轉身給自己也拿了一隻酒杯。住在閣樓上的這幾位,包括唐雨竹和殷月嬋在內,個個都是會享受的主。傅塵垣既然點名要這瓶酒,那自己不管怎麼樣都要嚐嚐才行。
用眼神示意季單煌自己倒酒,傅塵垣斜了斜身子,靠在身後沙發的背面上。兩條修長的腿隨意一搭,鵝黃色的雪紡長裙勾勒出一個修長漂亮的弧度來。執著酒杯的右手臂上,廣袖滑下,露出半截雪藕般的手臂。
季單煌看著傅塵垣,半晌沒說話。其實他有一點感到很疑惑,為什麼樓上的那幾位,一回到摩天大樓就一定要換上古代才穿的對襟襦裙,甚至有那麼幾位連偶爾出門都必須是古裝才行,就連唐雨竹回來之後也不例外地會換衣服。
這些人,就這麼古裝控嗎?
這一番話。季單煌並沒有說出口,在看了傅塵垣幾秒之後,很自覺地又把目光移開了。傅塵垣和唐雨竹實在是太像太像,若不是那份慵懶絕不是唐雨竹所具備的。季單煌再看下去就真的要把兩人搞混了。
淺淺地嚐了一口杯中的液體,甜味很濃,倒不像是葡萄酒,而更像是葡萄汁。但是回味之中,卻又帶著酒的醇香,讓人不得不承認這的確就是酒。
回頭看一眼傅塵垣。她仍舊是微眯著眼睛,懶洋洋地晃著酒杯,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
季單煌覺得這安靜似乎尷尬了些,清了清嗓子問傅塵垣道:“美女,你知不知道我師父幹什麼去了?”
“不知道。”傅塵垣回答得乾脆利落。
季單煌想了想,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有沒有什麼方法,能讓破損的內丹重新修復?”
“讓破損的內丹重新修復?”傅塵垣微微皺了下眉頭,張開了眼睛,顯然對這話題頗感興趣,“你是為了她?”伸手指了指縮在陽光裡睡覺的小狐狸蘇梓璇。
季單煌坦然地點了點頭:“對,就是為了她。”
“看樣子,你還很喜歡她的嘛。”傅塵垣笑了笑,“據我所知,這世上的確有修復破損內丹的方法,但是若想要將碎成粉末的內丹修復,可是非常困難的。”
季單煌一聽似乎有希望,急問道:“那這麼說,小狐狸的內丹,其實還有修復的可能?”
傅塵垣並沒有正面回答:“那隻狐狸的事兒,我也聽說了,內丹都碎成粉末了,想要修復幾乎就是件不可能的事。但若說辦法,其實也還有,而且只有一種。”
季單煌問道:“什麼辦法?”
傅塵垣道:“墨麒麟的眼珠。據說,墨麒麟的眼珠可以融合天地萬物,就算是碎成粉末了,都能夠一點兒不剩地用它拼湊起來。只不過,墨麒麟自古至今只有一頭,想找到它並得到它的眼珠,可不是件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