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不凡,長相甚佳,文才武略之人。可說及謀略,在讚賞一個陌生人時是真心實意,但當那人將謀略用在自個身上又是另一番的光景,我對司凡便是如此。
我不願意同謀劃二字沾上關係,所以當雅間門合上時,便決定不再拐彎抹角的道,“一心人和榮華,公子耐心等待的是哪一個?”
司凡停箸,認真的瞅著我,面色卻有些微微發白,“一心人和榮華,怎解?”
“你若要的是榮華,我茶昕雖稱不上有多大的能耐,上京的本家也可助你無論商途仕途一段順當。”上京的本家自是沒有,我也不好說是要以仙力護他吧。
出這話後,見著司凡徹底寂靜下來的面容,我一時有些口乾,不自在的拾杯飲了一杯茶水,繼而道,“你若要等一心人,這我卻無能為力了。只是我若成為你的妻,日後無論你是要納妾還是如何,我都不插手,這般,你還是能和你的一心人長長久久。”
司凡想了一會,沉靜道,“小姐開出這樣的好處,條件是什麼?”
“塵兒年方十四,我要你輔佐他直至他二十。唔,第二便是你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
司凡忽而一聲輕笑,“為的果然又是塵兒。”窗臺上答吧幾點輕響,緊接著又下起雨來。頤城實在是個容易下雨的地方,我想這也是我願意停留在此的原因。落雨時,我能多陪陪他。
“小姐道榮華與一心人兩種的等待,試問小姐,若我等的榮華和一心人是同一個,我又該……怎麼辦才好呢?”那聲淡笑轉瞬即逝,他沉靜的眸中終是流露出一絲茫然。
轉灰的天際,斂去空氣中大多的光澤,偶爾閃動的刺目電光中,我似是有些明瞭他飛揚神采消逝的緣由。
他突然這樣說,我還是有些無措的,想了半晌才答,“公子要我怎麼做?”
“不知道。”他如是道,“但我不能娶你。”
“榮華天下各處皆有,一心人,茶小姐,我若被你困住,那便是生生世世逃不開,掙不脫,我不願的。”
司凡是個灑脫之人,亦有追求之事。我曾以為這是矛盾的,如今卻能理解,求這繁華美滿,是為執著,而不因求不得所困,是為灑脫。一前一後,並不衝突。
我心中輕嘆一聲,仍是微笑,“既如此,便不能為難公子了。”
事端沒談妥,甚至沒個迴旋的餘地。
司凡吃過午飯後便離開了,我則留在翎雪樓,趴在窗臺上聽樓下換了的古琴音。隔一陣後池掌櫃過來同我賠禮,我笑著,“池掌櫃若是誠心的話,不妨讓柳兒過來陪我說說話。”
柳兒是帶著琵琶來的,仍以紗巾遮面,氣質清幽。
我問她,“柳兒可認識我?”
她抬首將我瞧了瞧,直言道,“並不認識。”
我笑道,“那好,我想同你喝酒談心,你可願意?”
柳兒顯得有些訝異,低眉點點頭。
侍從端了幾壺酒上來,午時的酒菜早就撤下,便又備了些下酒菜。
我半撐著頭,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端著杯子緩緩笑道,“我不會喝酒,估摸喝兩杯就醉。我若醉了,姑娘便喚池掌櫃就是。”
柳兒應了句好,水汪汪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我喝下杯中酒,喉間尚有澀意,低聲道,“柳兒,你同我一位親人很像。”我掰出兩根手指,“而我一共有兩位親人,一位他不認得我了,我仍是喜歡著。另一位……”頓了頓,“我現在很想念她。”
“我稱她小妖,因為她行事太淘氣,我不理她的時候她居然跑過來將我的窗戶砸了,這麼我就非得和她說話。”笑著,“因為我得去教訓她。”
那時商珞離去,我拖著沉睡方醒的身子嚥下陰冥草。她臉色陰沉的將我關在山洞裡,在外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