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砍斷的。”
我看向鬼刀老大的電鑽手,無法想象他口中那段塵封的往事。
“她是一個殺人機器。當時軍營裡大家都叫她‘皇室的走狗’。沒錯,她是一條狗,衷心無比的狗。她嚮往那種可以死而復生的力量,嚮往到連自己活著的意義都盲目地無視。她只是個單純的信奉者,直到死的那天都是。”
“你說……她死了?”我驚訝地問道。
鬼刀老大垂下眼皮,煩躁地扯下了綁在他頭上的頭巾。
“抱歉,我想抽支菸。”
說著,他自顧自地站起身,朝著遠處的地方走去,背影有些寥落。不久,我看到白色的煙霧模糊了他的表情。
“呵,抽了這麼多年,這玩意兒還是這麼臭。”他回過頭,在一團繚繞的煙霧中凝視著我,“說到哪了?抱歉,離題了。對了,直到遇到你之前,我始終都不相信那個傳說是真的。不過看來,這個世界上果然是有奇蹟的啊,你手上的那個印記就代表中你已經獲得了貓神的九命之力。小姑娘,你真幸運,不是嗎?”
我抬起手看了看那個如同胎記般的紅痕:“你是說這個?對了,頭領先生,你是怎麼知道我中間又死了一次呢?”
“因為那個印記顯示的就是你還剩下的生命數啊。”他頓了頓繼續說,“這是亞陸族的古文字,上次我見你的時候圖形的字元是‘五’,這次是‘四’,所以我知道。”
“這麼說我還剩下四條命?”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然後從鼻間緩緩吐出白煙:“是這樣。”
在遇到暮隱家族之前,我從未死過,自然也從未意識到自己竟然擁有這樣神奇的力量。想來,自從和暮隱家族產生瓜葛開始,我總是凶多吉少。從山莊摔落死了一次,被紅夫人先斬後炸死了一次,“蜘蛛”頭領娜麗用長劍刺穿了我的胸,然後裡曼又將有毒的液體注射進了我的身體……如果原先有九條命的話,我確實在遇到鬼刀老大的時候死了四次。這麼說,昨晚我果然……
鬼刀老大抽完一支菸,重新坐回到沙發上,眼神略帶疲倦。
沉默了一陣,我問道:“對了,能告訴我那個人的名字嗎?”
“誰?那傢伙?”
“嗯。”我點點頭。
鬼刀笑起來,微微眯起的眼縫中夾雜著一絲自嘲的意味:“她叫芙蕾,芙蕾?庫斯塔索。”
走在回程的途中,我的心異常凌亂。
午後的站臺內人群稀少,但還是能夠聽到雜亂的交談聲在我左右耳交替迴響著,我聽不清那些人在說什麼。
事情竟然有了如此微妙而可怕的聯絡,讓我始料未及。從鬼刀老大那裡“買來”的情報,讓我對那個從未有過深入交談的同住人感到不寒而慄。根據鬼刀老大所說的,他在軍隊服役大概是五年多前,如果那個時候芙蕾只有十四歲,那麼她沒有死的話,現在也快要將近二十歲了,這和小旅館內的那個芙蕾的年紀大致相仿。更重要的是,我昨晚莫名其妙的死亡,和她確實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我回想起芙蕾身上時時透出的古板、嚴肅和不善言語的氣質……是的,那種和梅莓城普通女子不一樣的感覺,正是她渾身散發出的冷漠的軍人氣質。
“二號站臺的乘客請注意,列車即將進站,請退到黃線後站隊,注意安全。”
橘色的亮光從我的左眼側邊緩緩亮起。列車和鐵軌的摩擦聲越來越響,地板開始輕微的震動起來,周圍鬆散的人群紛紛簇擁到我身邊等待列車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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