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等功效,醫書上並不曾見過。
鍾珍茫然地看著床上的血,卻不知從哪裡來的。身上又沒有傷口。岑半夏見她年歲不大的樣子,一臉傻乎乎地。忙拉著她的胳膊,拖到營帳外面,湊到她耳邊悄悄地將此事說明。
女子長得大了,都會如此等等,聽得鍾珍雲裡霧裡。
不過她總算弄明白了一件事情,從此之後就是大姑娘了。土龜活血效用極其之強,竟然將玉顏果的效用給抵消了那麼一點點,這倒是讓她大喜過望,只是眼前這事該怎麼解決。
阿婆從未提及,身邊又沒有其他年長的女子,真是一籌莫展。
幸好有這位和氣之極的岑姐姐,鍾珍心中好生感激,“姐姐真是好人,我什麼都不曉得,不如與我好生講講。”
此地卻不是什麼隱秘的好地方,四周來來往往的人極多,岑半夏便問道:“你平常是住在哪裡?每次將軍都是要我去火頭軍營的灶間去尋你,不如到你的營帳之中,應當都是女子,這等事便不用太避諱。”
聽鍾珍說她一直睡著一個鋪著軟墊的大鐵鍋中,岑半夏不知該笑還是覺得這姑娘也是太可憐,想必是個家中沒有年長女子的,不然家中怎會放心讓她前來投軍。
不過可憐的人多了,又不止鍾姑娘一人。岑半夏心想,自己也不得不來軍營做事,比起鍾珍來講,將來肯定更加悽慘。
可嘆獨孤將軍這樣不拘小節的人,沒有人照應真是不放心,卻不知道將來會不會有事。
她沒想太久,便拉著鍾珍的手臂說道:“你隨我來,到我的營帳中,與你細細說說。”
獨孤破城雖然胳膊壞了,可耳朵沒壞,煉魂期的修為,比從前還靈便不知道多少。兩個女子在營帳外嘀嘀咕咕,聲音雖小,卻全給聽到耳中。
他自小便去了天劍門,來軍中也快二十年了,聽得糊里糊塗的,只曉得鍾珍應該是長大了,心想也該長大了,老是這麼個三寸丁的樣子,便是將來官職高了,看著也讓人無法信服。
反正女人的事他搞不懂,也不打算弄明白。
這般過了幾天,雖然仍舊略有些腫,卻已經不像個豬頭,鍾珍終於鬆了一口氣,她本想去找陳鐵錘問問是否真的長大了。可是前輩性子不喜人打攪,忍得十分辛苦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眼前倒是有個人已經打量了她好幾天了,鍾珍看著獨孤破城第十次看她,脾氣已經無法壓抑,“看什麼看,我覺得根本不是因為吃錯了藥才會腫,全是因為你那天衝陣的時候,兩腳踢到我臉上,將人踢壞了。”
“我是看你是不是真的長大了,不過看起來還是與從前差不多。你都十**歲了,看人家岑姑娘如今也就二十多歲,與你就是不同。”
獨孤破城伸手指著鍾珍的胸前說道:“你這裡還是平平的。”
鍾珍張口結舌,“大叔你說話怎麼這麼無禮又猥瑣?”
“有嗎?”獨孤破城搔了搔腦袋,“好像的確不能這麼說話,忘記你是個姑娘家了。大家一起打仗,便覺得你是個兄弟,忘記避諱一下。”
“你。”鍾珍整張臉都是黑的,突然衝過去,對著獨孤破城的腦門一拳打過去。
拳頭卻給對方輕鬆捏住,“我手臂已經痊癒了,你打不著。”
“那天衝陣你對著我的額頭踢了兩腳,讓我打兩拳出氣,不然我以後再也不要隨你做副手。”
“怎麼會,我自有分寸,你皮糙肉厚,不可能踢得壞的。”
狗屁的分寸,鍾珍暗罵,她的額頭足足青紫了數天才恢復。
“大叔,話說回來,衝陣似乎十分危險,那天差點連命都沒了。是不是每次都得這樣?
“我們是中了埋伏,平常靈力陣都是煉魄一到三層的普通士兵。你瞧後來那些人服飾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