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
獨孤破城腦中忽然傳來一陣對方的歉意,卻並未覺得奇怪,還以為是對方道歉之極其心誠,他竟然能感受得到。
一直在注視著獨孤破城的慕青松,見他神色稍微有些異樣,卻是心中明瞭。
更多的卻是無奈。
兩人之間有一種奇異的聯絡,精血在對方的體記憶體活了那麼多年,到底算誰的精血都說不準。
先前獨孤破城失去精血之後的憤怒異常,慕青松有所感應,因此特地試了一試,以意念表達自己的歉意。
慕青松沉默了許久,不知該從何說起。
原本陌生的兩個人,卻忽然有了這一絲若有若無的心念相通,仿若孿生兄弟。譚家那麼多兄弟,一堆譚夢什麼的,一個都不曾相認,如今卻多了這麼一位。
俗話說人心隔肚皮,就連道侶之間都未必能心意相通,最多隻能猜到對方所思所想。
可是他與獨孤破城乃是初次相見,不但生了一對一模一樣的眼睛,連對方生氣發火都曉得。
如果想得再深遠一些,獨孤破城萬一要是個貪花好色的人,他豈不要更加受罪。
他只希望兩人之間這絲感應距離不要太近才好,萬一對方與人拼鬥受傷,如果他在閉關修煉,豈不是要出大事。
推己及人,這位獨孤道友比他更加倒黴,徹底是一場無妄之災。
他要是知道還躺得人事不知的洪天明,也是獨孤破城的“孿生兄弟”之一,恐怕更要徹底無言了。
獨孤道友你祖上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怎麼會如此之慘?
鍾珍看著苦茶大禪師那一貫嚴肅古板,這會兒卻變幻莫測的臉,長嘆一口氣。
故事有點長,不曉得老和尚有沒有興致聽,反正慕青松似乎已經將耳朵豎得老高,一副打算聽故事的模樣。
最要命的是洪天明還昏迷著,難道等他醒來,還得將故事再說一遍麼?
大家都不用療傷了嗎?
苦茶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鍾珍,一言不發。眼神裡的意思很明顯,鍾施主,你是不是有些話要對貧僧說。
“咳咳。。。。。。”咳嗽了兩聲,鍾珍正欲開口,旁邊的獨孤破城卻道:“珍寶你受傷太重,先歇會兒,我瞧大家都好奇得緊,不如我來將此事說個清楚明白。”
苦茶忙講道:“正是這個理,鍾施主你先歇著。”
與其讓鍾珍胡掰,他還是寧可聽這位不善於作偽的獨孤施主講故事。就算他想扯謊也很容易戳穿。哪裡如鍾施主那般謊話說得天花亂墜,幾千歲的老頭子都能被她哄得暈頭轉向。
獨孤破城端坐在地上,搔了搔頭有些不知從何說起。
“嗯,我就從乾坤鏡開始說起吧,這東西的來歷不大清楚,不過鏡子中有一片不怎麼大的大陸。我與鍾珍均來自這片大陸。外界的修士投入一滴精血,據鍾珍推測,應該是在幼兒尚且未出生便進入我們的體內。。。。。。”
“或許性情會有些相似,也或許相貌有幾分相似,總之我們就好似你們圈養的靈獸,到我們死的那天,你們的精血迴歸,還會帶著我們的一縷元神。先前倘若我的元神進入慕道友的識海,恐怕他會有一絲我的記憶也未必可知。”
“我們的命運由不得自己,幾萬年前便是如此。如今我到了外界,得知的事慢慢多了,這才曉得修煉的功法大約是外界之人傳進去的。除了功法,還有大量的靈氣進入乾坤鏡中。大家修煉吸收的氣息卻不是靈氣,而是一種靈氣與陰氣結合起來的東西。修行本身並不是一件壞事,可問題是,這個世界不完整,人也不完整,大家都是靈體,當人們懂得修行之後,便產生了一些人吃人的現象。”
獨孤破城想到了人丹,他忍不住將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真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