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剌剌的人,並且也分不清桌子和椅子的區別。
矮几是用來擺放茶水的,地下的蒲團才是用來坐的,但是長空一直覺得矮几是一張凳子。每次都是坐在上面。為此袁志又多買了一張結實的矮几,專程給他坐。
材料不結實。很容易被他坐塌了。
“咦,你終於醒了,這下林姑娘不用成天給你唱歌了。”
聽到長空的聲音,鍾珍稀奇得很,怎麼他也在此。再聯想到此人對音律的熱愛,頓時瞭然於胸。既然能成天纏著步青蘿,也有可能纏著無數個擅長音律的女修。
她雖然分不出誰吹奏得更好,甚至不記得沉睡中聽到的曲調,仔細想想,無疑林芷綺更勝一籌。她的樂中帶著一股勃勃生機,充滿希望,有一種大冬天裡曬太陽的愉悅。
鍾珍若無其事地講道:“多謝長空大叔關心。”
長空很爽快地說道:“哦,我不是關心你,你弄錯了。我是想知道林姑娘什麼時候能空閒下來。”
有時候性格太直爽也很傷人啊,鍾珍仍舊若無其事地說道:“嗯,我知道,你喜歡追著會吹奏樂曲的美貌女修跑,這個我早知曉了。”
鍾珍在心裡補了一句,到底是醉翁之意在酒還是不在酒,這個倒不是很清楚。換了個醜陋的男修,就算將樂曲吹出一萬朵喇叭花來,長空也未必有那個興致聽。
林芷綺很美,鍾珍眼睛看不到,更不能理解一個人為何能直接說“我長得太美”。
但是林芷綺說的的確是個大實話,倘若一個人走到哪裡,其他人都膛目結舌呆若木雞,她當然能隨口說出這句天經地義的話來。
在聖女城,在十多名被抓來的女子中,她即使面上沾著灰塵,卻如漆黑的夜裡天空中懸掛的一輪明亮璀璨的月亮,將旁邊所有的人瞬間襯托成了黯淡的小星星。
即使是有著一股大世家氣度的步青蘿,也不能倖免於難。在天姿國色的牡丹的面前,她成了一朵不起眼的小花。
沒有人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林芷綺的美,如果說她“花容月貌”,卻覺得花和月不懂得巧笑嫣然。如果說“冰肌玉骨”,可是冰卻太寒冷沒有她身上那股溫暖的氣息,玉卻又太呆板形容不出她的鮮活。
當時她光著腳,腳脖子上圈著腳鐐,大家都在想,到底誰如此殘忍,將這個醜陋的東西擱置在這位姑娘的玉足上,真是絲毫不懂憐香惜玉,真是太不道德了。
美得大家都無法看清楚她的五官,彷彿再也找不到更加美麗的事物來形容。
當時長空進了飛船便四處搜尋,慕青松怕他做出什麼不得體的事,比如說將飛船上的隔板打出個窟窿來,忙帶著他找到步青蘿。長空順便也就看到旁邊的林芷綺,卻只是瞟了一眼就罷了。
他認識不少妖修,尤其是天狐一族的妖修,就沒多少個醜的。太醜的人傷眼睛,但是太美的人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隨手便開啟了已經是金丹初期的步青蘿的腳鐐,長空想了想,看在林芷綺長得很順眼的份上,也順道將她的腳鐐也解開了。其他那些還帶著腳鐐的人,卻是一概不理。
本來大家還在為腳鐐犯愁,這東西竟然附帶命魂鎖,需要高出階的修士才能開啟。倘若是築基期的修士,慕青松倒是能解開,但是還有借個金丹期的修士,他卻是無能為力。
原本打算帶回去門派,讓那位比較好說話的浩星老祖幫個手,眼下倒是不必了。
大家將眼神投向步青蘿,心想你既然是這位大妖修的相好的,這點小事總可以辦吧。
步青蘿被慕青松救了,心中很是愉悅,心想他如此盡心盡力,帶著大批的同門一起來搭救,顯然是對她有意的。見長空也趕來了,頓時百感交集,此人倒是個痴情的,跟了這麼多年,還救了她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