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斗魁雖然對暗墓門的情況瞭如指掌,卻也想再次確認一番,“你可是暗墓門的弟子?”
撒謊鍾珍倒是不敢,等下戳穿了反而更加難以脫身,她很老實的回答,“小的是新入門不到一年的弟子,被人騙來此地,時常被人欺負,一直想尋機會回家。”
其實她到暗墓門已經差不多一年半快兩年了,將日子說短一點,也能稍微撇清一下。這麼多飛船過來,人家肯定不是閒來無事領略荒原風格前來遊玩的。先前她還期盼著是衝著別派的,哪裡知道大鬍子第一句話就問及暗墓門。鍾珍此時一點僥倖心理都沒有,只盼著人家看她年紀小修為弱,輕輕放過。
劉斗魁點了點頭,心想暗墓門果然是邪派,竟然拐騙弟子,這又是一樁罪名。“你們門派有多少煉魂期的長老,多少煉魄期的弟子?”
鍾珍假意思索了一下,唯唯諾諾講道:“我一向都住在新弟子的外圍地界,只去過門派大殿一次,實在不曉得這些事情。前輩你問這個做什麼?門派的人一般都呆在地底下,幾乎不怎麼出去。”
見問不出什麼來,劉斗魁揮手召了個弟子,吩咐將鍾珍好生看著。不過是一個小雜毛,他也不怎麼上心。
沒一會兒,飛船便到了萬人坑附近,降了下來。
村口那邊沒有人看守,可門派大殿這裡長年有弟子守衛,掌門傅不修早得了訊息,苦笑一聲,叫人通知了一下所有的長老,便帶著眾人上了地面。
一邊是幾千各大門派的精英弟子,一邊是老邁乾癟的傅不修與百十來個屍修守衛,這仗簡直沒辦法打。也不知道是羞辱了暗墓門,還是這些門派弟子來羞辱自己的。
傅不修倒不覺得害怕,只覺得好笑得很,他的確笑了,站在人前很悠閒的問了聲,對站在最前方的劉斗魁講道:“敢問尊駕高姓大名,各位到小派來有何貴幹啊,來了這麼多貴客,小派擺酒的桌子都不夠用。”
那邊帶隊的是華陽派的一位煉身初期的老祖,不過他自持身份架子大,在飛船裡沒出來。因為老祖之故,而華陽派的確勢大,便由劉斗魁出面喊話當臺柱。
“我乃是華陽派的劉斗魁,門派弟子李獨秀為貴派囚禁了十年,此次來便是想問一下掌門,這是何道理?”
傅不修愣了愣,有這樣的事嗎?不過即使真有這事,也用不著這麼多人來,況且華陽派的弟子被囚禁,關花間閣等其他門派什麼事情。
還不是為了杏花老祖的寶藏秘籍,看來他們這次是勢在必得了。想出這麼個爛藉口,也虧得他們了。
暗墓門因杏花老祖的緣故,經常有人來挖墳,除非運氣好逃跑了,基本上全殺了。殺掉的人,死無對證,骨頭早被煉製成法寶了。
這點已經是內部隱而不宣的公開秘密。
傅不修微微一笑,“小派倒是抓過幾個來暗墓門盜寶的修者,都是些其他屍修門派的,卻不曾囚禁誰。你可有證據?”
劉斗魁一揮手,“將李獨秀帶過來!”
鍾珍此時也被帶下飛船,站在邊角上看熱鬧。人家見她年紀小,而且是被暗墓門拐騙來的,也就沒施展什麼手段鎖住她的靈力,連繩索都免了。
比起當初在地牢裡的李獨秀,他顯然胖了不少,看起來不再瘦得像半個人,只是五花大綁,面上鼻青臉腫的顯然是新傷,被人推倒在地上,如一條死狗似的。
當初李獨秀被關了那麼久,一臉汙垢,鍾珍一直不知道此人長什麼模樣,如今一身是傷,臉腫得跟個豬頭似的,仍舊看不出來。
她不明所以,不是說他是華陽派的弟子嗎,為了這人到暗墓門尋仇,怎麼還綁著,竟然渾身是傷,站都站不起來。
傅不修瞧著那個被丟出來的人,滿臉詫異,“敢問這位真是貴派弟子?我瞧著還以為是貴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