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動一動嘴皮子就可以使人返老還童。”目光掃過屋內,“司寇呢?”
“他說今天約了朋友打網球,不回來吃飯。”
關旗陸臉上淺笑一滯,神情起了幾不可察的細微變化。
四人向餐廳走去,鍾如想跟上關旗陸身邊,笑道,“阿姨說你也很喜歡打網球?”
“說不上喜歡。”關旗陸有點心不在焉,“不過是閒暇時找點消遣。”
鍾如想飛快看看他,敏感地捕捉到了一絲敷衍,雖然很困惑不明白為什麼他的態度突然晴轉陰,也還是極識時務地不再多言。
整頓飯下來關旗陸的神情始終顯得有點飄離,彷彿一絲心神不寧的樣子,非但不主動挑起話題,甚至連鍾如想有意無意地努力營造歡快氣氛,他也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笑笑應和,以至關訪茗趁鍾如想不注意時朝他皺了皺眉,對他的禮儀不周面現責色。
他歉然笑笑,終於打起精神,配合著眾人一起說說笑笑。
膳罷移往偏廳喝茶,傭人端來精緻果品。
末後,關訪茗才想讓關旗陸送鍾如想回去,他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起。
關旗陸拿出看了看號碼,眸光乍閃,臉上竟不由自主露出柔和笑意,對在座各人歉道,“對不起。”起身走向落地窗邊,壓低聲音曼語,“小師妹。”
那邊沒有回聲,一忽兒,手機中傳來細碎的嗚咽。
關旗陸即時原地站定,臉上笑痕迅速退去,“安之?怎麼了?”
連叫幾遍,對方依然沒有迴音,他明白過來,很可能是安之碰到了手機的重撥鍵,斷斷續續傳來的似有似無的壓抑微泣,透出驚惶,痛苦和無助,彷彿一個極小的小孩遭遇到了心靈難以承受的事變,卻不敢向大人求助而只懂得獨自縮在無人的角落飲泣。
聽入關旗陸耳中,那細細碎碎的嗚咽如同一道無形細絲,捆著他的心臟來來回回扯動,既痛還輕,異常拉割。
又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微響,象是拖鞋趿拉著地板走遠,然後那邊再無聲息。
他深吸口氣,按下心頭混亂,掛了電話回撥過去,然而鈴聲長響,最後無人接聽,心頭滋生一種難以名狀的掛慮和不安,他重新再撥,依然還是無人接聽。
收了手機,關旗陸走回去,“姑媽,姑丈,我有些事,先走了。”
說罷向鍾如想也歉然地頷了頷首。
見他眉宇間溫和不再,臉容上少有地掛著抹焦慮,關訪茗不禁問道,“是什麼事?”
“沒什麼。”關旗陸揮了揮手,迅步如流星。
鍾如想盯著他飛快離去的背影,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看在關訪茗眼內,若無其事地道,“如想,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她俏麗面容轉而露出明媚笑意,“謝謝阿姨,不好意思還要麻煩你們。”
轉過身時鐘如想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今天她特地不把車子開出來,沒想到最後還是棋差一著,而從關旗陸接電話時的反應可以看出,對方肯定是個女子,而且還很可能和他關係匪淺,想及此她心口一揪,關訪茗不是說他已經和女朋友分手了嗎?那這個來電的人是誰?
在兩人都離開之後,關訪茗和司淙對視一眼,她皺眉道,“你也看到了。”
司淙神色淡定,“年輕人嘛,選擇多一點也未嘗不好,隨他去罷。”
他嘴裡這麼說著,睿目卻閃過深謀的精光。
第六章 九百九十九注希望
遠洋公司住宅樓外,泊好車的關旗陸徑直走向門衛室。
“請問有個大約長一米六三那麼高,剪著短頭髮,喜歡穿襯衣牛仔褲的女孩——”
看門的阿伯打斷他,“你是不是找葉安之?”
“對對,請問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