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在變態的深度進化過程中。”
三人笑作一堆。
鬧夠笑足已是幾小時後,如往常一樣,結帳後習慣從江邊幽靜的情侶路散步回去,橘黃的路燈異樣溫馨,莫梨歡把曹自彬撇在一邊,挽著安之的手臂慢悠悠地走,有微風吹來,在這樣的夜晚,安之的心口不由得浮起一絲幾絲以為已經遺忘的記念,思緒由是變得飄渺。
“如果你真的覺得壓力大,做得不開心,換一份工作算了。”莫梨歡認真道。
安之側過頭來,“什麼?”明顯剛才沒有聽進去。
她心不在焉的眸光從莫梨歡臉上收回的剎那,被旁邊鐵絲網內站定不動的身影攝住,那一網之隔的網球場內,應是走過來揀球的關旗陸迎上她驚異的視線時,如常露出一抹微笑,神色沒有任何意外,彷彿他已靜站在那裡好些時候,只等著看她會不會回眸。
安之記得他與她之間曾有過的默契。
讀大學的那四年裡,安之每年都會去一趟故宮。
在一個下雪的冬日,他陪她逛故宮。
信步閒庭,走到御花園時,兩人不期然側首對視,雙雙說了句話。
關旗陸說,“累了吧?”
同一瞬間安之說,“好累哦。”
話聲落時兩人都怔住。
如此心意相通,似在那特定一剎相互感知了對方靈魂的神秘所思,疊口齊聲說了出來。
安之收回思緒,飛快定了定神。
還不待她作出反應,面帶笑意的關旗陸已向她招招手,指指場地內,示意她進去。
“你看什麼?”見她停下不動,莫梨歡疑惑地調過頭來。
“沒什麼。”當安之再回首看去,球場內關旗陸早已離開網邊,她連想回絕也已沒機會,對莫梨歡道,“剛才見到熟人,我進去打聲招呼,你們先回去。”說完轉身往回走,拐過右邊的短道,沿著蘭桂坊樓前的長廊走向球場入口。
沒幾步已看見白衣白褲的關旗陸拎著黑色網球袋子和同伴一起出來。
她站定在原地,等候他們過來。
當看清關旗陸身邊的男子時,安之微微一怔。
不待關旗陸開口,迎上他的兩道柔和目光,她未語先笑,“打球居然不叫我。”先前那一絲絲微妙不明的意緒,在她看似坦蕩無邪的臉容下煙消雲散,曖昧從來容易,打破也從來簡單。
關旗陸凝視她幾秒,才笑著道,“我來介紹,這是我新招的市場助理,也是我大學裡的師妹葉安之,這位司寇,我們飛程集團的大少爺。”
司寇客氣道,“葉小姐。”
安之好奇,這兩人一個是正牌太子,一個是後宮屬戚,怎麼會搞到一起?
她笑應,“寇少。”
出乎意料的稱呼,讓原本神色淡冷的司寇抬睫看她。
安之輕笑,“叫你司總很老氣啊,你不覺得嗎?”她側了側頭,“還是寇少好聽。”
司寇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向她伸出右手。
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打完球,他的掌心異樣熾熱,安之的手被那股暖意燙得在他掌中輕微地定了定,而相反地,這輕輕一握卻使安之的柔軟小手給司寇躁熱的掌心帶來一股清涼,象夏日裡握上一件冰涼玉器,十分舒服。
他看她的眼神驟然多了一抹新奇。
“走吧,一起吃消夜。”關旗陸神色有些淡,率先走向蘭桂坊。
安之站著不動,“師兄,我剛吃完不久,現在吃不下呢,這個鐘點我也得回家了,再晚要被老媽子罵的。”
司寇半信半疑,“不會吧,你已經工作了你媽還罵你?”
安之點頭如搗蒜,“我老媽的口頭禪是,子不教,父之過,女不罵,母之錯。”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