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動著,就像是一隻被人惹怒的小狗,看上去即可憐又滑稽。
可是不知為什麼,看著她這副樣子,他卻覺得有些難受,似乎連呼吸都要變得小心,否則的話,就會扯得心疼。
“別哭了,髒死了。當初是誰跑到我車前,對我說,只要我救了她的家人,隨便我怎麼樣都可以,這話你忘了麼?”粗魯地將她拉到身前,緊緊地鎖在他的懷抱裡,不許她再用那樣微弱的力量與他反抗。
男人寬大的手掌落在她的面頰上,替她擦拭著淚水,動作竟是出乎意料的溫柔。
“我那時才多大!!我蠢!我笨!我賤!不怪別人看不起我,是我自己不知好歹,我瞎了眼以為你是個好人!我……嗚嗚……混蛋!!放開我……嗚……”
不放!就不放!誰敢說你賤?!你是我的,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可以說你,可以欺負你,誰都不許!!
柔軟的嘴唇被男人強硬的霸。佔,不充許她再繼續貶低自己,貶低他。
如啃咬般的吮吸,挑開她的牙關,深入到她的口中,強迫她小巧的舌與他糾纏在一起。
沒錯,他不是個好人,他混帳,無良,卑鄙,陰險,出爾反爾,明明打算讓她逃了,可最後又把她困在由自己親手編織的網中央。
他就這樣,總是讓她很疼。
可也只有這樣,他才能真實的感覺到,他是擁有她的。
只有看她疼極落淚,看她在他身下哀哭求饒,他燃了若干年的怒火,才會為之平熄。
不會因此而將她完全毀滅。
楚狄的吻,帶著摧毀一切的氣勢,讓葉向晚無法喘息。
因為缺氧,胃裡不適的感覺愈演愈烈。酒精灼燒著脆弱的胃壁,好像下一秒就要噴湧而出。
葉向晚用盡全力推他,而她好似要逃開的舉動,換來的是他更加暴躁的禁錮。
他不想放開她,至少現在,不想。
恨不得把這個礙事又礙眼的女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裡,這樣的話,他就可以隨時隨地都把她帶在身邊,讓她不能逃離自己左右,也別想去招惹別人,只供他一人褻玩。
就像是掰折了一隻鳥的翅膀,將她永生永世的困在美麗的牢籠之中。
只不過那樣的話,她會恨他吧?恨也沒關係,反正他也沒打算讓她愛上他,恨他吧,只要別離開他。
心裡想著,楚狄手上又加了幾分力度。以至於在葉向晚嘔出汙物的時候,他險些沒有逃開。
胸前又溼又熱,難聞的氣味在車子中迅速彌散開來。
“葉向晚!!!”楚狄咬牙道,臉色冷得幾乎能滴出水。
喊她幹什麼?她早就讓他放開她了,誰讓他不聽的,活該他倒黴!一身訂製的boss價格不菲,雖然可以清洗乾淨,但估計就算是洗乾淨了,他也沒心情再穿第二回。誰讓他欺負她,哼哼,別以為她是好欺負的,兔子急了還咬人的,何況她這個大活人。
肇事者則因為重獲了呼吸的權力,以及卑鄙的陰謀得逞而痛快地躺在一旁,嘴上擒著一抹淺淺的微笑,會周公去了,只留下暴怒又無發發洩的某人,氣得牙齒咬得咯咯做響。
*
宿醉的下場,就是頭痛得幾乎要裂開。
葉向晚坐在queensize的水床上,雖然頭疼難忍,但心情似乎還不錯。
她做了個很美好的夢,夢見自己在酒醉後大罵過某人,並且做了某件讓他難堪得下不來臺的事,一想到他包公一樣的臉色,葉向晚就忍俊不禁。
和他在一起這麼久,每一次都是他把她逼到無路可退,終於讓她扳回了一局,雖然是在夢裡。
大哭了一場,眼睛腫得像兩棵長熟的水蜜桃實屬正常,但嘴唇為什麼也是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