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角來說,入眼便是一條寬廣的大道,全部是又上等的青巖鋪成,光滑平整。街道上行人如梭,好不熱鬧,街道旁小商小販多如牛毛,正扯開喉嚨賣力的喊著,看到楊天行走了過來,招牌式的笑臉一掛,用破嗩吶似的聲音喊道:“這位小哥,您看看我這的魚,多新鮮,今天剛剛撈上來的,喂,喂。。。小哥你別跑啊,還沒看貨呢,跑什麼跑。”楊天行跑了很遠才停下,心想:“那魚也太新鮮了點,都翻肚皮,死魚眼了,他奶奶的還在那叫的這麼賣力,這不坑人嗎,不好,酒癮又來了,得趕緊找個地方解解讒。”幸虧長安夠大,街道旁酒樓茶館到處都是。
楊天行隨便找了家最近的酒館走了進去,上了二樓,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了下來,喊道:“喂,小二,給我來十斤女兒紅,快點!”他這一喊,滿座皆驚,回頭率達到百分之九十,只有西邊的一桌上的人連眼都沒眨一下。
楊天行旁邊一位仁兄小聲對他同伴說道:“這人是不是強盜啊,你看他滿臉橫肉,鬍子邋遢,我們還是快走吧。”那位同伴也早有此意,兩人趕忙扔下筷子,匆匆下樓而去。楊天行一陣苦笑,想:奶奶的還猜的真準啊,老子原來就是強盜,要不是最近改行,嘿嘿。。。他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感覺好象是多了點,心想趕明兒找把剪刀剪掉。
“喂,那位大哥,哈哈,就是叫你,過來一起坐坐吧。”聲音猶如銅鐘撞擊般洪亮。
楊天行嚇了一跳,轉頭看去,見一高壯漢子一隻腳踏在板凳上,一隻手端著一個大碗,正笑咪咪的看著他,再一看旁邊幾位仁兄也都是肌肉型大漢。他咧嘴一笑,這樣的豪爽漢子正對他的口味,他樂呵呵地跑了過去。
那個高壯漢子用手大力一拍楊天行的肩膀,笑道:“大哥貴姓啊?”
楊天行差點被拍的嚥了氣,苦笑道:“我說老兄啊,你能不能輕點,哦,我姓楊,名天行。你們呢?”
那高壯漢子頗是尷尬,滿臉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啊,我剛才是太高興了,所以用力了點,沒傷著你吧,來,我看看,別走啊,我看看,沒事?那就好。哈哈!”
楊天行都快暈了,碰到這樣一個“好心人”,他還真有點吃不消,不過心裡還是蠻感動的,道:“我說老兄,你叫什麼就快說吧,我總不能一直叫你老兄吧,說不準我還比你大呢。”
高壯漢子笑道:“我都忘了,我叫田莊。”又指著他旁邊一個黑臉大漢:“他是劉大鵬,這個是高信。”
劉大鵬正在大口撕咬著一隻燒雞,聽到有人念他的名字,啪的一個起立,喊道:“在!”只是嘴裡的雞肉塞滿了嘴巴,說得含糊不清。
眾人大笑,劉大鵬一臉尷尬,站在那裡坐下不是,站也難受。
田壯笑罵道:“你這個死矮子,就知道吃,這又不是軍營,你那麼緊張幹什麼。”
楊天行心裡一驚,連忙問道:“田大哥,你們都是軍人?”
田壯臉色有點落寞,嘆了口氣,道:“我們三個原來都是軍人,不過現在都下來了。”
那個長的有點象張飛的高信噴了一口酒,站起來罵道:“還不是那個死猴子,不是他在總兵大人面前使壞,我們也不會被開除,那個雜種,真他媽的想廢了他。”
田壯也面現悲憤之色,強笑道:“算了,都過了一年了,這不我們也過的挺好的,雖說在礦山幹活累了點,但隔三差五的還能在這吃上一頓,我也滿足了。”
楊天行一直靜靜地聽著,心裡也頗為他們幾個不值,笑道:“我曾經也是個強盜,不過現在洗手不幹了,這可好,要不還不被你們抓了起來,哈哈”
田壯等人都笑了起來,沉悶的氣氛沖淡了不少。
這時,酒菜都上來了,一桌人邊吃邊談,熱鬧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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